“大当家的,你说主子爷现下是不是手头没银子啊。不然怎么就给咱们扔了二两就匆匆走了?”
王虎闻言猛的拍向他的后脑勺。
“你他妈还嫌给的少了?主子爷就是不给咱们也是应该的。”
二当家的揉着发疼的脑袋。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您没看见宁爷手里没钱吗?不让咱去关外,估计是那边实在不好,他也过的拮据,要不他怎么会回来呢?”
王虎这才琢磨出意思。
“可是我这脑子想的粗了,你这么一说可不正是。去年见着宁爷的时候,那通身派头是何样的,如今端着碗娘们儿吃的豆花做晚饭,定然是穷到这个份上了。可是人家都这样了还拿银子给咱们,咱们可不能忘恩负义,想法设法也得给他弄点银子去。”
王虎是个直肠子,定下主意就要找钱去。
可是这银子在哪找,怎么个找法,脑子里半点计较也没有。
还是他身边‘机灵’的二当家给提醒了一句。
“您还记不记得,前些时日来县城打尖的那位公子爷?那一身家当可不是小县城里见得到的。听说明日这人就要启程了,咱们埋伏在山涧,然后”
他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好!”
王虎一拍大腿,当下就别着两把菜刀往山上去了。
如此看来,两厢竟是都满意了,就是不知道宁二姑娘要是知道,因着她那一小把碎银子,引发了土匪与前夫之间的财物争夺战,会是怎样的表情。
雪后的风总是要比下雪时要冷上许多,路过的这座县城又是临山而居,诺大一座白雪皑皑的雪山,冷眼瞧着颇有几分意境,只是呆着久了,只会被刺骨的寒风吹的僵硬不得。
宁初二因蹭了连十九的马车,所以得享在隆冬雪路上暖着汤婆子,嚼着精致点心的待遇。
冬官无比艳羡的说。
“大人,能不能跟连侍郎商量一下,让下官也进去坐坐?”
被黑着脸的封涔直接拽着衣领拖到了最后面。
程元县主显然是不想这么快回京的,因这一次皇差,她非但没有亲近连十九的机会,反倒让‘宁初一’这个前舅舅跟连小兽打成了一片。
因此一路走走停停,总不得痛快。
一会儿胸口疼了,一会儿上不来气了,只那些毛病在看见连十九之后便都好了。
这会子过了泉州,刚在山腰上呆了一会儿,那边就又疼上了。
“连大人,我们县主说心里闷的紧,想让您过去瞧瞧。”
宁初二嘎嘣嘎嘣嚼着嘴里的杏仁。
心口闷?不见着连十九她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咽下最后一口杏仁,拍了拍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