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猫的时候不说好了我变人就给我个机会?怎么我来了你跟兔子见了鹰似的撒腿就跑?你快松手,别和我磨叽。咱先进去吃药,看这烧的,还能认清我是谁吗?嗯?亭亭?”
“亭亭你个鬼!谁让你这么叫我了!还有……我说的时候……可没想过你能变回人!”
“合着你耍我来了?”席必思缓慢地往外拉,看门缝逐渐扩大,找准机会钻进门里,攥着他手腕把他逼退门边,“你猜我那么远顺风车怎么坐的?”
“不知道……放开我!”
谢松亭被他抓着,挣不开也跑不了,脸色愈难看,仅存的一点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席必思手很温暖,但现在谢松亭着烧,这点温度自然不够看了,反而很温凉。
“不放,想死我了。”他回。
谢松亭用尽全力想把他甩开,却被他一个轻推推进门内,席必思还不忘喊了一声泡泡。
“泡泡,进来。”
谢松亭向后踉跄,被这人捞住腰捞回怀里,箍着他的腰把他抱紧了。
“别摔着,来我这。”
明明十年未见,但气息、味道,他动作时带起的细微的风,抱紧他时压下来的下巴、沉稳的呼吸、拥紧的怀抱,和那具温暖的身体,都在说:
席必思来了。
等泡泡进来,席必思一后脚踢上门,咣一声,把愣神在他怀里的谢松亭惊醒。
冷风被堵在门外,谢松亭被他抱着挣不脱,知道今天是赶不走他了,脸色青地说。
“你刚才说什么顺风车?怎么没坐私人飞机?”
谢松亭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席必思高中领教够了,闻言叹了口气。
他进来时,卫衣帽子因为动作滑落一点,此时抓着帽沿往下掀,才让谢松亭看见卫衣帽子里鼓囊囊的是什么东西。
是多出来的……
一对缅因猫的耳朵。
谢松亭僵硬地看着那对耳朵在席必思间动了动。
这人语气平稳,一手抱他,空着的一只手指着自己耳朵,说。
“我这耳朵,你准备让我怎么过安检?”
“……”
席必思看他难以置信的神色,笑了一声:“不信啊?”
谢松亭手腕一紧,触感毛茸茸的,还以为泡泡跳起来撞了他一下,低头一看,却现是条棕虎斑纹的尾巴。
比席必思当猫时的猫尾巴粗多了,接近一米长,从席必思身后过来,灵活地绕紧他的手。
谢松亭心想,我一定是烧得太糊涂,烧得幻觉都升级了。
席必思还低声怂恿他。
“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