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才又重新说了一遍才反应过来:“太油腻了,回家喝点汤算了。”
他微蹙着眉,额角抵着车窗。
包裹严实的长裙让全孝慈看起来更有忧郁的美感,用一句不太吉利但很贴切的话,像死了老公后我见犹怜的小寡妇。
胡文才当然知道他这样是为了什么,他恨不得全孝慈现在想的人是真死了才好呢,一听全孝慈回去又想灌个水饱了事心里更生气。
但毕竟相处了这么久,胡文才带孩子的习惯就是吃饭之前不挑孩子毛病。
火大归火大,备菜、煮汤、盛饭、洗碗,胡文才冷着脸盯着全孝慈吃完饭,又做好家务。
很不高兴地在碎花围裙上擦了擦手,胡文才走进主卧里想跟全孝慈好好谈谈。
全孝慈刚刚洗完澡,裹着松垮的浴袍趴在床上玩手机。
因为偷懒只吹到了半干,尾还湿湿的缠绕在脖颈间,湿造型显得精致小脸别有一番风味。
热气蒸腾后全孝慈整个人都很粉嫩,浴袍领口宽下摆短,露出大半白嫩诱人的肌肤。
他正在和东华视频,也不管会不会走光,把自己调到大屏上,拿手机当镜子照。
对面脸很红,全孝慈晃荡着两条很漂亮的长腿不说,连胸口处的浴衣都滑下去大半。
胡文才斜靠着门,静静地等待两人通话结束。
虽然年近四十,他的面容也总是透着抹不去的强势严肃。
可得益于精心养护和锻炼,这张英俊的脸并没有受到岁月侵蚀,反而因为阅历增长让他显得更加从容不迫,这是年轻人无法比拟的优势。
“小慈?怎么了,我好像听见有人叫你。”
东华有些疑惑地问,他脾气暴躁,可总是习惯很轻易地听信全孝慈说的每一句话。
诸如胡文才只是对自己非常好的同性长辈之类的谎言,全孝慈自己都没想过要圆,但东华从来没怀疑过。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全孝慈随便敷衍了两句就挂断视频。
想了想,对着白嫩修长的腿随便拍了两张过去。
【对着冲就是小狗哦】
光滑无暇的大片肌肤上,关节处是粉色的。
东华红着脸拉上窗帘,顺从地往对话框里打了汪汪两个字。
胡文才看的很开,没确定关系的时候他管不着全孝慈和谁做什么,只是怕他着凉,强行用被子把人裹起来吹干头:
“你真行啊,那个经纪人不也对你不错吗?一想起来白毫就不高兴是图什么,图我看了生气?”
吹风机噪音很小,全孝慈其实听清了,但是沉默着不说话。
手指插进蓬松的根,胡文才再三确认已经干透才放下吹风机,随后像是猛虎扑食一般把全孝慈压在床上:
“小慈,你必须跟叔叔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了。”
他悬空着大半个身体,只用出一点力气就足够让被子卷里的人无力挣脱。
全孝慈难得有些害羞,他和胡文才的的确确保持了很久的亦师亦友的关系。
因为年龄的差距,两人的相处也一直定型为大事胡文才做主,小事全孝慈才能胡闹的模式。
换句话说,如果任何一个和全孝慈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想要管教他,只有胡文才做得到。
他难得对着全孝慈也面无表情,显得很凶。
不管是物理还是心理距离,全孝慈都没办法再逃避,只好说出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