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多笨,只是学习这种东西,怎么说呢,到达了某种程度,努力只是不原地踏步的入门条件,而和进步无关了。
就拿我那个大少爷朋友来说吧,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就并不是一个量级的。
对普通人来说极其宝贵的教育资源,在他们的家族看来,不过是掉地上都不屑于捡的东西。
对伊莱克来说,他们一定会是能使母校骄傲的人;
而对于我来说,伊莱克已经是为数不多能让我骄傲的光环了。
不管是将来还是现在,如果我不竭尽全力,伊莱克只会是我最后一次和真正的天之骄子们能站在同一个平台的机会了。
和母父说又怎么样呢?他们从小县城一步步考出来,能够在大学里任教,难道不比现在我的起点低多了吗?
因为本质上只有所谓的知识和技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资本能够传递给后代,关于阶级跌落的焦虑就这样死死的背负在我身上。
眼界和所有过的生活体验不允许我毫无负罪感的平庸,但是我的天赋和物质条件又只能勉强维持现状。
一想到这样看似风光,实则经不起仍和风险和错误决策的家庭,在家人的规划中,会在我身上循环,我就觉得好累。
因为他们是在无数人中拼杀出来的精英,社达主义的思想钢印牢牢地刻在灵魂中。
不管是他们自己还是我,只要稍微松懈就会被无形的压力鞭笞着往前走。
我想挣扎,但是我又对哪里不满意呢?普通人不都是在这样挣扎着生活吗?
从小我就被教育,如果不优秀,就不配不爱。
我似乎是想追求被爱,所以不断地想要变得优秀。
但是爱,应该有条件吗?
这里很少有人来,我之所以能现这个地方多亏了我的下铺舍友。
他每天都要背诵一遍校园“女神”的行动轨迹,有时候还会变成整个宿舍(除了我以外)的集体晨读。
那场面,好笑。
我每天被迫听,现这个地方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代表着,这里应该很少有人出现。
我是不喜欢别人安慰我的类型,就像母父曾经说过的,安慰又解决不了问题,何必浪费两个人的时间?
果然,我痛痛快快地一边哭一边背德语单词,压根没有人打扰我。
爽了。
有点遗憾的是我忘记带纸了,难道扯一朵紫藤花擤鼻涕吗,好像有点没公德心。
最关键的是,花和叶子都太小了,比我的公德心还小。
实在是不行啊,我感觉鼻子好痒,这种痒感真的让人有一种想要毁天灭地的冲动。
我难受的想用衣服擦了,反正我也没有暗恋对象,不用在意形象。
这时候,一只手递过来一包纸巾。
一只很漂亮的手递过来一包仓鼠印花的可爱纸巾。
我抬头,鼻涕流到嘴里,咸咸的。
原谅我,我实在是不能用贫瘠的语言描述我肉眼看到的这种美丽。
他留了长到有点遮住眼睛的齐刘海,头一直垂到腰部;对于大部分男孩来说,这应该是个很糟糕的型。
但是有些人就是天生跟别人不一样啊,就像我的舍友一天拿出26小时在论坛上写梦男文也能比我考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