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成熟的人还敢想东想西,真是可笑。】
“小慈,我可以进来吗?”闷闷的,是杨苟的声音,但听不太真切。
全孝慈刚想反驳全咪咪,闻言惊讶地起身开门。
全咪咪也一下子停住,杨苟这么快就想通了,不可能啊?
果然是杨苟,不知为何,他还换了身衣服。
只是眼底红色很重,眼型自带的锐利感减轻很多,一看就是刚哭过。
全孝慈本来还拿不准这是哥哥还是弟弟,但没可能撞上兄弟俩同时都哭了的巧合,只好试探着开口问:
“你相信了吗,已经是事实就别再难过了,本来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轮廓深邃的脸上眉眼冷峻,他只是沉默着摇头,似乎还是在犟。
全孝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了,任务总不能就卡在这里,他脑子一抽就拉起杨苟的手捂住胸口:
“你摸摸看,我真的是男生!”
男人的身躯一震,满眼的不敢置信,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向内收拢。
极小的一片乳团子软的不可思议,简直让人不敢使劲儿,生怕把这雪捏成的肌肤给捂化了。
全孝慈漂亮的脸蛋已经涨上些粉红色,琥珀色的眸子因为过于羞耻染上些潋滟的水色。
这样看人时,无论事实怎样,白皙的面庞总会因为神情和五官透出楚楚可怜的感觉。
“小慈,你真的是男生吗?”
杨送艰难地开口,觉自己的声音已经变得暗哑。
虽然知道全孝慈应该不会拿这个开玩笑,但他可不觉得这种软嫩的触感是有力的证据。
全孝慈反应过来自己干了傻事,触电般的甩开男人粗糙宽大的手掌,但还能感觉到炙热的体温穿过衣物附着在胸口。
很不自在地后退几步,全孝慈面红耳热,鸦羽般睫毛慌乱的垂下去扇动着:
“我随便开玩笑,你听错了!”
杨送稍微想了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大约是把自己和弟弟弄混了。
这么说,那个傻小子是接受不了真相,指不定在哪个地方做思想斗争。
既然如此,那和杨亚奇一流的亲密接触完全说得通,这么漂亮的男孩子,就算只是朋友,谁不宠着?
一个劲敌被排除,而杨苟的威胁也大大减少。
原本沉重的心情陡然一松,杨送深深吐出口气,随意地拉了把椅子坐下。
他刚被杨敛叫去教训,在杨家可以算的上只手遮天的长辈一句话也不说,让他在一旁站着。
焦躁随着时间流逝加重,而随着金丝楠木的镇纸落下,只有一句话:
“年轻人不能什么都想要,我尽管是外姓人,在奶奶和伯妈们面前也说得上话。
你从小就有志向,别为了痴心妄想全葬送了。
另外,我们才是真正的两情相悦。”
虽然不敢置信,可杨送明白,最不可能、他也最不希望的事情出现了。
局内争锋,原本是各凭本事,可拥有部分裁决权力的人下场,清清楚楚地宣告主权,他能怎么办呢?
自认为具有优势的人觉自己也不过是俎上鱼肉,接下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杨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