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真的得意忘形,以为自己也有资格站在小慈身边?
“小慈,那我先走了,你要是需要帮忙就给我打电话。”
杨亚奇压着嗓子说完,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匆匆转身回到房间。
听到杨亚奇总算肯离开,全孝慈垂下脑袋,总算松了口气。
杨敛也终于被允许从地上起来,贪婪的欣赏着全孝慈白净柔顺的脖颈和姣好侧脸。
没来得及洗漱,全孝慈的头蓬蓬的,像是拥有罕见白金毛的可爱小羊羔。
被小羊羔白了一眼,杨敛反应过来自己还光着,这才觉自己的脸皮厚度已经从昨晚的薄薄一片有了神增长。
“小慈,我的人已经把衣服和消肿的药物都送过来了,我去拿了给你擦一擦好不好?顺带把早餐拿上来,你今天少走动。”
利落地穿好衣服,杨敛拿着刚刚拧干的温热毛巾轻柔擦拭着全孝慈柔嫩的脸颊,恍惚间觉得自己很像农场里照顾新生小羊的农夫。
全孝慈夹夹腿,确实觉得酸痛,嘟着嘴巴很不客气地抽过毛巾赶人快走,好去拿药给自己用:
“躲着点儿人,别被现了。”
杨敛乐的不行,没告诉全孝慈,那些人看到杨家二把手和未来侄媳妇的“丑事”,不躲着自己走都算有种的。
可全孝慈小脾气使唤人实在让他喜欢,羊羔子急了也总爱用头顶人呢。
想起小慈和自己第一次见面时候声音都弱弱细细地不敢太大,杨敛满意地想:果然像自己这种劣势明显、不值钱的剩男想讨老婆,非得兵行险招不可。
就算小慈只是玩玩而已,自己将来和那些年轻人争来争去也是有资本的。
杨敛本来因为年龄而陷入容貌焦虑的心态一扫而空,至少自己还有上桌的资格,哪怕是被当盘菜被嫌弃没滋没味,也比不被品尝好得多。
老端着身价算个屁?想起当初担心小慈是为了商业方面的资源接近自己而强忍着不去接近,杨敛就想唾自己一口:
事业再成功又怎么样,多少男强人一辈子连个老婆都没有。
在没遇见全孝慈前,杨敛也听信了那些所谓的独立男性的谎言。
可他现在彻底意识到,真正信服的就是姥祖宗的智慧——传统的小男子主义,家业再怎么成功展也比不过炕头有个热乎乎活生生的老婆!
全孝慈懒懒地趴在床头,用手指拨弄由于进入隐私模式而待机了一整晚的全咪咪,试图找到开口在哪里,完全不知道恋爱脑的自我攻略到底有多恐怖。
【小慈,那个任务做了吗?要是没做的话要赶快呀,时间有点紧了】
他早就把全咪咪当成最好的朋友和家人,自从误打误中打开新世界大门,对于杏和快乐毫不避讳的全孝慈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羞耻的,还准备兴致勃勃地和它分享昨晚的体验。
谁知全咪咪开口就是工作,任是多么有兴致也会被瞬间浇灭。
全孝慈立刻把头埋在枕头上cos尸体:“诶呀咪咪你好扫兴嘛,我刚刚有了人生新体验欸,都不能让我再多摸一会儿鱼吗?”
全咪咪难得强硬起来,非得让他立刻把任务做了不可,也不向往常那样和自己聊天打趣。
全孝慈只好委委屈屈地应下,赌气把全咪咪放进生态箱里。
想了想还是添了点粮,但故意很重地合上盖子,表示自己不高兴了。
全咪咪蜷缩在绿叶装饰下,从未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的心口不一:明明就想和小慈多说说话,为什么要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
明明不喜欢一个人呆在箱子里,为什么还要故意气小慈?
全咪咪合上眼睛,它怎么会不知道原因呢,可说出来又能怎么样。
在两人长时间的相处中,它敏锐的意识到自己的优势就是成为小慈的家人,远远比那些小世界里的露水情缘更牢靠,更可行,也更能让小慈敞开心扉。
可此刻烈火般焚烧内心的忮忌骗不了自己,它害怕和小慈再多说几句会难以掩藏这种情绪,干脆选择了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