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开口便问道:“你那排兵布阵可是有人教?”
裴铮恭顺一礼,回道:“家师江千流!”
一听他的师父竟是江千流,连齐王都有些吃惊。
“难怪?这普天之下,能使出那么奇特阵法的人,也只有江千流老先生了,但我看你那阵法又与江老先生的并不一样,可是进行了改进?”
“师父的阵法有些不太适合北地,我便稍加改造,让它的威力更强些。”
齐王点头赞许:“果然名师出高徒!大夏有你,乃是百姓之福。”
他又沉思了会,这才又开口问道:“你都知道对么?”
聪明人说话,有时只一句便够了!
一看齐王神态,裴铮便知他已知晓自己身份,也不再掩饰,跪地磕头道:“父亲,儿子给您磕头了!”
这声父亲齐王一等就是二十年,对他来说着实不易,他高大的身影明显晃了几许,这才伸手将裴铮扶起。
“孩子,让你受苦了!”
“孩儿不苦,只要您与母亲都安好,对我老说就是莫大的安慰。”
听他如此说,齐王有些动容。
“你是何时知道的,就没想过要与我们相认?”
“想过,只是您与母亲身份特殊,我又没有实证,怕你们会认为我是贪图富贵,也怕当年的事会连累外祖父,所以就想远远的看着你们,只要看见你们安好,对我来说就一切都值得了!”
齐王又拍上他的肩:“傻孩子,你身上流着天家的血,是我李湛唯一的儿子,我怎会让你流落在外,你放心,这件事我会亲自进宫去和你祖父说明,当年之事,错不在你外祖,皇上会开恩的!”
“可是父亲,楚氏毕竟养了孩儿一回,她还是初予的亲娘,儿子不忍心、、、”
“哼!”
齐王冷了声音:“她养你一回?当年若不是她,我和你母亲会与你骨肉分离二十年?她当年换子之时,可曾想过你何其无辜?可有管过你的死活?你母亲当年好心收留她,可她却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就该想到会有今日。铮儿,如此恶毒之人,她不配你为之求情。”
这些道理裴铮又何尝不懂,可世间最难割舍的便是一个“情”字,亲情也是一样,但凡沾染了这个字,便再也理不清了。
两人再回去时,裴云岚正焦急的等在入口处。
齐王走过去牵了她的手。
“岚儿,你无须多说,这件事不怪你,要怪就怪有心人太过恶毒,也怪为夫那时没能一直守在你身边,你放心,我自会处理好这件事,给你和铮儿一个交待。”
裴云岚眼眶红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见父子二人已经相认,她是自内心的高兴。
“母亲!”
裴铮唤了一声,跪在地上也给她磕了个头。
“哎!”
裴云岚将他紧紧抱住,好像怕自己再一撒手,他又会被人掉包一般。
良久,她才又说道:“王爷,天儿那我们要怎么办?他那孩子心眼小,只怕这件事对他打击过大,他会过不去!”
毕竟养了这么多年,裴云岚是真心疼李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