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毕竟方才是这人舍身替他挡了这一下,才让他能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小五又做不到不闻不问。
“你,跟我进去,让大嫂给你看看吧。”小五低着头,不去看君无极,转过身带路。
君无极欣喜地跟上前去,还没走两步,叫方才交手的壮汉中两人拦了,“站住,这就想走,没这么容易。”
风子云摇摇头,从怀中掏出数张百两银票,“两位大哥,不好意思,误会一场,这是我们的熟人,你们行个方便!”
风子云借住在此,早付足了银钱,被视为财神爷,如今他又出手,自然一切好说。
……
青墨出去雇马车,刚一回来,就瞧着医馆乱糟糟一片,狐疑着回到后院,一进屋,就见风子云正在给君无极的右臂涂着黑乎乎的药汁。小五在一旁递着绷带,眼神中有些许关切。
青墨蹙眉不语,暗道:君无极定是又使什么苦肉计想骗弟弟心软。
青墨上前接过小五手中的绷带,“小五,我方才听见小宝哭着要爹爹,你快去看看。”
“啊?”小五惊呼一声就跑了,连个眼神都没留给君无极。
“王爷这是怎么了?”青墨顶替小五给风子云递绷带,看着人将君无极右臂裹成了两倍粗,才兴味着问出声。
君无极犹看着小五离开的背影出神,并未回答青墨的话,倒是风子云拍了下君无极刚被裹好的胳膊,“他皮糙肉厚的,没事,就是骨头有点裂了,裹个百十天就好了。”
君无极回过神给了风子云一个眼刀,要不上看在青儿的面子上,真想把这个庸医打骨折了……
“发生什么事了?”青墨帮风子云收拾着药箱,这才想起问问情况。
“噢,就是……”风子云一番解释,青墨知道了来龙去脉,停下手里的动作问风子云,“你给了他们多少银票?”
“大概五六百两吧!”
青墨点头表示了然,而后转身向君无极伸出手,“王爷,不算你多的,五百两,烦请还给我们!”
……
刺杀
君无极见小五离开,本就心里郁结,忽然听见青墨同他要钱,险些岔了气,他从前怎么不知道青墨是这样的性子。
青墨板着张脸,不似在开玩笑。君无极半晌才憋出一句,“我出来的匆忙,没带钱!”
“无妨,王爷回去拿便是!”青墨的表情依旧和善得无懈可击,实则,是在下逐客令。
君无极可算明白了青墨的用意,抿唇不语,思索着如何开口,青墨对他颇有成见,没有合适的理由,根本不会让他留下。
片刻后,君无极还是决定以望江楼为切入口。
“我此次来不是为了青翎。”
“哦哦哦!”风子云闻言连叹三声,明显的不信。
君无极不理他,继续同青墨解释,“我此次来封城,原是为了青石山庄叛国的案子,前些日子终于找到了证据,抄了青石山庄,抓了贾仁义,可日前,因为看守不严,叫人跑了,我收到消息,他往望江楼去了。”
青墨越听,眸色越深,在思索君无极话中的可信度。
君无极继续道,“望江楼位置隐秘,江湖中无人知晓,要想攻入望江楼,必得有熟悉望江楼的人带路,青翎的那个结义兄弟,正是望江楼的人。”君无极说完,静待青墨的回音。
青墨是太子暗卫出生,即便如今君无忧已带着柳云飞退隐江湖,今上待青墨亦是不错的,牵扯国事,青墨便不会贸然处之。
可花月是他认下的弟弟,愿不愿意,他还是尊重花月的意思。
青墨带着君无极去寻花月,君无极一路上东张西望,找寻小五的身影,区区一百多步,君无极愣是在院中三步一顿。青墨停下来,回头看着君无极根本无心向前的模样,“别找了,小五一定是在房里哄小宝睡觉呢!”
小宝每日这个时辰都要睡上一觉,那孩子胎里带毒,身子骨若,非常嗜睡,方才青墨为了将小五哄走,谎称小宝正在苦着要爹爹倒也不是胡扯,这本就是每日都要上演一次的戏码。
想到这里,青墨更是瞧着君无极越发的不顺眼。这人恐怕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将小五父子两个害成了什么模样,每日做着这副深情的样子有什么用。能让小宝恢复健康,让小五不再受苦楚吗!
“走吧!”青墨的语调又带上来了冰碴子。
君无极不明所以,只想着万不能再得罪青墨,默不作声,不再他顾。进得花月房间,君无极却欣喜地瞧见小五正抱着小宝轻声哼着童谣,坐在榻上,满目慈爱。
这情景,他肖想许久,如今见着,即便自己不能站在那人身边,也叫他心下宽慰。
青墨没想到小五没在自己房中,反而是在这里,瞧着君无极看着自家弟弟那副仿佛老鼠掉进米缸里的模样,青墨皱眉唤了声:“小月,你过来一下。”
花月抬眼见是青墨,轻手放了手里的书,起身跟着两人往门外去。君睿担忧花月腿上不便,跟上去扶着花月,花月笑笑,没有阻止。
见着君睿如此殷勤的模样,君无极同小五最初看见君睿对花月的关心一样,心里冒着酸泡泡。
……
待君无极表明了来意,花月只是低眉不语。
君无极以为花月是怕若是事不成会被望江楼赶尽杀绝,出言安抚,“你放心,本王只要你带路,会加派人手保护你的安危。”
“我不是怕死,只是有些仇,我要自己去报,不想假手他人。”花月转身欲走,叫君睿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