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长发没有吹,发尾滴着水,沿着锁骨蜿蜒而下没入交领深处。
祁司礼喉结滚了滚,走过去,把手里半干的毛巾覆在安立盈的发尾处,揉擦着。
“头发不擦干,真的很容易感冒。”
祁司礼答非所问,这是在拒绝她么?
安立盈觉得很丢脸,并没有放弃,难得任性妄为了一次,她按住祁司礼给她擦头发的手,咬唇问:“你真的不想么?”
想,祁司礼当然想,疯狂地想。
但他不想吓到她,不想让她知道,只要她一招手,他就会把自己强烈的欲望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
在她问出要不要再来一次的时候,他所有的理智顷刻消失。
他不在意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要他,只要她愿意,他的命都是她的,他只想将她困于身下,天荒地老。
就在安立盈决定放弃时,祁司礼按着她的头吻上来。
。。。。。。
包厢内,谢远恒看到安立盈发来的滚字,气得他用很脏的话发语音骂安立盈。
发现信息被拒收,谢远恒胸腔的怒火气燃到头顶。
这女人居然敢拉黑他,不把她的日子折腾得鸡犬不宁,他不姓谢!
谢远恒看了一眼心不在焉和孟玉娇聊天的阎郁,凑过去问:“郁哥,之前你不是说要带嫂子来感受一下咱们圈子的氛围么,今晚怎么没带她来?”
阎郁吸了一口烟,神情阴郁,“你也知道咱们圈子的人对她并不友好,她正和我闹分手,我不想再火上浇油。”
“那你这两天一直没去找她?”
“是你昨天说女人不能惯着,让我磨磨她的性子。”
谢远恒一副真不让人省心的表情。
“我这么说,你就真能忍住不去找嫂子啊,这不就是在默认嫂子和你分手么?你们马上要订婚了,赶紧去哄哄她啊。”
其实,阎郁一整天都坐立难安,听谢远恒这么一说,彻底坐不住了。
谢远恒看阎郁被劝动了,继续鼓动。
“你要是怕嫂子和你闹,我跟你一起去,有外人在她肯定不好意思和你闹。”
阎郁起身往外走,孟玉娇拉住他的胳膊。
“阿郁,今天是咱们哥们在一起十五周年纪念日,你怎么能说走就走?”
阎郁拽掉孟玉娇的手,语气冰冷,“仪式都走完了,我去哄哄盈盈,你和他们好好玩。”
孟玉娇心里不甘,明明和阎郁之间什么都做了,可他却只选择和安立盈结婚。
安立盈除了皮囊,哪点比得上她?
孟玉娇不想和阎郁断,善解人意地说:“行,你放心吧,安立盈不会和你分手的,你一哄她,她就会跟你和好如初。”
阎郁嗯了一声出了包厢,孟玉娇生气地坐在沙发上。
淑女形象全无,面色狰狞地和身边的一个哥们吐槽。
“也不知道阎郁是不是被下头了,到底看上安立盈哪里了?一个外地的小门小户家的,有什么好!”
“人家小门小户怎么了?你倒是家里比她有实力,也没见阎郁她妈想过让你当她儿媳妇。”
孟玉娇被刺激到,反唇相讥。
“怎么,韩栋,你喜欢她啊,这么帮着她说话?”
韩栋冷睨过去,戾气逼人,吓得孟玉娇噤声。
“注意你的言辞,我就是看不惯你们瞧不起人那样。”
韩栋和父亲去拜见某位喜欢礼佛的大佬时偶然发现一个秘密,大佬家挂着的虚空藏菩萨竟是出自安立盈之手。
大佬说是卖了人情、花了大价钱才请到她插队给画佛像,否则正经排队要等到明后年了。
这么看来,安立盈有可能是隐形小富婆,韩栋特想看看这些人日后被啪啪打脸时会是什么样。
阎郁来到安立盈家,敲门没人应,输密码开门,发现密码被改了。
谢远恒故意说道:“嫂子咋还把密码改了,这是铁了心想和你分手啊。。。。。。”
阎郁意识到这一次是真的要失去安立盈,心慌意乱地掏手机。
手里拎着的蛋糕坠地,那是他冒雨去买的,是安立盈最喜欢的口味,如今糊在地上,根本不能吃。
。。。。。。
电话狂响,安立盈已经没有力气去接,凝白的身体被汗水浸透,趴在枕边轻喘。
祁司礼捞起她,唇贴在她耳边问:“要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