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女人,反了天!”
何母用手里的爱马仕包砸向祝熹,骂道:“你算什么贱玩意,敢和我这样说话,她是我们何家的血脉,当然是我们何家抚养了。”
祝熹牵上祝福的手,往旁边躲避,说道:“阿姨,我没记错的话,你姓肖,你口口声声说你们何家的血脉,肖阿姨,你嫁给何叔叔后,你是改了姓,跟着丈夫姓吗?”
“你……你……”
何母被气得要去打祝熹。
“你死定了!勾引我儿子的骚狐狸精!”
忽然祝福大声哭了起来,反倒让何母停下,不敢上前半步了。
“你欺负我妈咪,你和我爸爸一样都是大坏蛋!”
何母为了在祝福面前树立好形象,说道:“没有,我和你妈咪闹着玩。”
祝福不听,越哭越大声,连祝熹都哄不了她,焦急如焚。
为母则刚。
她对何母道:“阿姨,你今天如果是来找我吵架,那请你改天再来,咱们别当着孩子面吵,福宝生病了,身体不好,相信你也知道。”
“还有,今天我们在医院耗了一天,很累,福宝需要休息,请你离开。”
何母也担心祝福这样哭下去,会有个三长两短,她从包里拿出几叠现金、一个长命黄金锁、一对金手镯,扔在了桌上。
“这是我给孩子的见面礼。”
何母走到门外,回头拉过门,说道:“你最好别给孩子讲我们的坏话。”
门关上,何母离开,被祝熹抱在怀里的祝福,立马就停止了哭泣,狡黠一笑道:“妈咪,我装的。”
但祝熹一下哭了出来。
“妈咪,别哭啊。”
祝福小小的手,拂去祝熹脸上的泪水,安慰道:“妈咪,我没有伤心,我是假哭,你不要伤心。”
但祝熹是真伤心,真哭。
前几年还和蔼可亲的何母,如今变成了一个恶女人,打骂自己不说,还想要把祝福带回他们何家养着,祝熹难过,切实体会到了什么是万箭穿心。
稍晚些时候,何翩拎着大包小包女童的衣物和玩具回来了,身后跟着同样双手不得空拎着袋子的保镖。
保镖们放下东西就离开了。
何翩没在客厅看见祝熹和祝福,随手拎上一套白色公主裙去卧室找她们。
母女俩都躺在床上。
走近一看,两人眼睛都红,明显是哭过。
“这又是怎么了?你俩这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抱头痛哭起来了?说出来我听一听,没准我也可以和你们一起哭。”
何翩还有心思开玩笑。
他拆开公主裙包装,抖落了几下,对躺在祝熹怀里的祝福说道:“快看,福宝,爸爸给你买的公主裙,喜不喜欢?”
祝福精神蔫蔫,对何翩手里的漂亮裙子没有任何兴趣。
像这样的漂亮裙子,在她加国的家中,已经有很多条了,祝熹自她出生,给她买了很多漂亮裙子。
有很多新裙子还因为她长高了,都穿不上了。
“我的小公主,快来试一试。”
何翩把祝福从祝熹怀里薅出来,要给她换裙子,她拒绝,重新钻回祝熹怀里贴着。
“坏奶奶今天欺负妈妈,妈妈不高兴,我也不高兴。”
“谁?”何翩没反应过来,祝福嘴里说的坏奶奶是谁。
祝熹懒懒开口:“我只想安静带着福宝治病,你倒好,告诉你妈,我们住在这里,她找上门闹,你不是存心添乱吗?”
“我什么时候……”何翩感到冤屈。
自己什么时候告诉妈,祝熹她们住在这里了!
何翩从来没向父母透露祝熹带着孩子回国了,更没说她们母女俩,被自己安顿在这间酒店。
连何母找上门,他都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