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拿我取笑了。”祝熹说道,“和你哥结婚的人,另有其人,怎么可能是我。”
何燃完全不好奇与何翩结婚的人是谁,他从进门后,目光就一直放在祝熹的身上。
旗袍是女人衣柜里最特别的一件衣服。
只有东方面孔,才能穿出旗袍独有的风情万种。
婀娜多姿,身段摇曳。
不知道是不是旗袍的缘故,何燃觉得祝熹今天格外好看,看得人挪不开眼。
他羡慕何翩的好福气,又觉得自己再这样看下去,不礼貌。
他走到饮水机前,抽出一个纸杯,接了半杯水,递给祝熹。
“谢谢。”祝熹隐约察觉到何燃的目光,接下纸杯时,手指与他的手指触碰在一起,更是加重了祝熹的怀疑。
祝熹疑心何燃或许与他哥何翩一样,不是正人君子。
但转念想到,正襟危坐的法海都受不了小青的撩拨,更别提是会吃肉喝酒的一介俗人。
男人都一个样。
祝熹掐着标有【鸿光医院】的纸杯,喝下一口水,脑里一时飘过许多想法。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能久呆。
在何燃炙热目光中,不好喝的白水穿透祝熹的喉咙。
她放下纸杯,抿抿嘴道:“我就先回去了,医生嘱咐我要多休息,我回家躺一躺。”
“不急,我看熹熹你的脸色有些差,我哥在电话里说,你的心口时不时会疼,胸外科着名的张教授是我的导师,他今天要是在,我都请他给你检查,可惜他不在。”
何燃拿过放在一旁的听诊器,挂在了脖上,说道:“他不在没关系,我也可以给你检查。”
“不……不不用了吧,我就那一次心口疼,呼吸不上气,其他时候都好好的。”
祝熹坐在轮椅上,脚踝包扎上了,不方便走路,她改由用双手去掰动轮椅的滚轮,想要靠着轮椅走出这间病房。
“熹熹,我是医生,我是专业的,今天来都来了,那就看一看。”
何燃拉过轮椅的把手,不费吹灰之力,把祝熹推到了听诊台前。
祝熹走不了,动不了,成了案板的一条鱼。
看到祝熹满脸紧张,何燃安慰:“别害怕,我就隔着衣服听,我是医生,每天要面对很多病人,我都看麻木了,在医生眼里,脱光了躺手术台与脱光了站我面前,那都是案板上的猪肉。”
说话间,何燃拉来一张椅子,坐在了祝熹面前,与她面对面。
祝熹仍是拒绝:“不了,我没事。”
“那些有病的人,在做检查前,也是说没事,认为身体好,其实呢……”
何燃双耳戴上听诊器,拿着一端的听诊头往祝熹心口放去。
冰冷的探头隔着衣服压上心口,祝熹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放松。”何燃神情专注,听着探头里的声音。
他那张脸,让祝熹回想起何翩。
何翩也是这样神情专注,拨开了汗水黏在她脸庞的丝,轻声让她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