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橙捂住肚子可怜巴巴道,“禹安哥,你一定要护住我们的孩子。”
江禹安挡在温橙的前面,“你放心,我不准任何人伤害你。”
旁边的江夫人亦是不悦地指责,
“南姿,我原以为你是书香门第的孩子,更懂得人情世故。
不曾想,你先当场退婚害江家丢面子。现在又想迫害我的孙子,这件事,我绝不答应。”
南姿冷冷扫过温橙,“别以为你找到江家作为靠山,就能为所欲为。人总要为自己的错事买单。”
温橙佯装害怕躲在江禹安的身后,“南姿姐,我真的不是故意害你父亲出事。”
江禹安附和,“南姿,我们都不希望你父亲出事。今天下午,温橙向我保证她会改邪归正,不做伤害你的事。”
“于是,温橙转头就来迫害我父亲。”
南姿眸色尽是暗嘲,“江禹安,以前我只觉得你优柔寡断,可没想到你那么蠢,那么好糊弄。”
说得江禹安面红耳赤。
江夫人护犊心切,“南姿,你真以为我们江家没人,任由你胡来啊!我们随便动下手指头都能捏死你”
“你们闹够没?”
靳屿川霸道冷冽的声音响起,带着气压山河的威压。
霎时,所有人因畏惧全都静下来。
靳屿川比寒冬腊月都要冰冷的眸子扫向温橙,“这件事,本就是她做得不对,道歉。”
江夫人不服,“温橙是我们的家人。”
靳屿川左手搭在铁椅的护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又一下没一下地敲打出哒哒哒的声响。
在寂静的走廊响起,每一声好似都敲进人的心里。
极具压迫性,和迫害性。
阴气笼罩在靳屿川的眉宇,“连个寿命不足三个月的老人都心生歹念,这样的女人要是娶进门,你们江家恐怕离破产不久了吧。”
靳屿川说得是‘你们江家’。
并不是我们家,刻意拉开双方的距离,以此来避嫌。
江夫人面色很是不好,“阿靳,我是你的大姐,我们才是骨肉相连的亲人。”
靳屿川的头往后仰去,姿态恣意而慵懒。
像个闭上眼休息的狮子,可随时都会睁开眼,以绝对的力量残忍绞杀掉对方。
看得江夫人都心生不安。
她还想开口多说几句软话。
靳屿川淡淡地瞥了一眼江夫人,“为了顾忌所谓的亲情,今早,我已经饶过温橙。
是她不识好歹,以为有了靠山,肆意招惹南姿。为了靳家的名声,我更不能坐视不理。”
南姿高悬的心渐渐放下来。
看来在她和大姐之间,靳屿川选择偏袒她。
否则,以她的个人能力和江家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脆弱得可笑。
在这个残酷的社会,个人英雄能力在世族和背景面前显得那么渺小。
江夫人妥协,看着畏畏缩缩的温橙,“你向南姿道歉。”
温橙很不情愿,但碍于靳先生的威压。
想起前不久靳先生的威胁,她依旧双腿软。
温橙只能暂时吃下哑巴亏,“南姿姐,对不起,南父的医疗费用以及精神损失费,我会一力承担的。”
南姿转过身躲开,“不是诚心诚意的道歉,我不接受。”
江禹安见状不忍心,“温橙的头都磕破了,你还想怎样?”
“我还是那句话,她最好期盼我父亲没事,否则我和她没完。”
南姿看都懒得再看江禹安。
有种活吞苍蝇的恶心感,她怎么会有这种前男友?
约莫等了三个小时,南父终于抢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