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入思南公馆,正是上海最贵的地方。
南姿随靳屿川进屋,瞧见好几百平的室内空间,以及墙壁挂着上千万的名画。
难怪方柏霖吐槽,靳屿川住着他家佣人都不住的鸽子楼。
南姿不解追问,“你放着好好的公馆不住,干嘛要搬去又老又破的教学宿舍,里面最大的面积才89平方米?”
靳屿川施施然脱掉外套。
站在门口的管家上前接过挂在衣架,然后恭敬地弯腰为靳屿川换拖鞋。
南姿看习惯了。
在她的认知里同样认为靳屿川应该养尊处优,过着皇帝般的生活。
靳屿川瞥头扫向南姿,“某人不愿意来我的世界,我只能去你的世界。”
南姿感叹,“话说得多好听。”
“其实我能做得更好。”
靳屿川咬重‘做’那个词。
南姿听得皱眉,觉得靳屿川在开黄腔,但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
并且,他还是当着陌生人说那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话。
南姿为了掩饰尴尬,低头要换鞋。
管家蹲下身道,“南姿小姐,我来吧。”
这时,南姿认出来,她正是美国曼哈顿公寓里的管家。
南姿紧张的心情缓和下来。
当初,她跟了靳屿川两年。别说开黄腔,两人实操做得更加过分。
彻夜厮混。。。。。
南姿礼貌地寒暄,“陈管家,很久不见。”
陈管家年过五十岁,笑得和善,“我经常挂念南姿小姐,盼着能够再见着你,果然如愿了。”
不仅靳屿川说话好听,他亲近的人都好会说话。
南姿只是不懂她和靳屿川重新接触。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大概率坏事占大多数,因为她有自知之明,不可能嫁入靳家。
别说门第差异,江禹安可是向她求过婚!
靳屿川再娶她,外人肯定诟病,说舅甥玩同个女人。
在平常人家都难以接受,更何况是名门望族的靳家。
管家又道,“南姿小姐,你要不要先沐浴,我点了你最喜欢的檀香香薰,能够帮你缓解压力和焦虑。”
“好。”
南姿都跟靳屿川回来,没必要再扭扭捏捏。
管家吩咐下面的人搬行李,“靳先生,南姿的行李放哪里?”
靳屿川看向南姿,“你想住哪儿?”
南姿自从记事起,就一个人睡。
她试着缠母亲陪睡说害怕黑暗怕有鬼,都惨遭拒绝。
等母亲离开,父亲独自带娃,说她长大了,男女有别,更不和她睡。
后来,她跟了靳屿川。
除了喝醉那次,两人从未一起过夜。
南姿犹豫再三,还是选择遵从内心,“我还是自己一个屋,我睡眠浅,别人和我睡就会做噩梦,不然就失眠。”
靳屿川面色不显,“听你的,住我的隔壁。”
所谓的隔壁,其实就是前后隔了个木门。
只要扭开门直接进来,在民国时期,正是夫妻房。
南姿看着屋内的设计啼笑皆非。
管家伺候南姿尤其上心,“南姿小姐,自从你离开后,我没见过靳先生身边有其他女人。”
南姿笑意有点僵硬,“是吗?”
“对的呀,有个不安分的小妮子趁着靳先生喝醉酒爬上床,惨遭靳先生赶出去,名声在圈内都臭了。”
管家恨不得把靳屿川塑造成天底下最深情最专一的男人。
对她一往情深,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