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姿如梦初醒,恍然回过神。
原来他的全名叫靳屿川。
顿时,南姿恨不得当场走人,但仅存的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南姿拼命稳住紊乱的情绪,艰难地开口,“靳先生,您好。”
相较于南姿局促不安,靳屿川明显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他淡然地垂眸看着她,主动伸手寒暄,“你好,南医生。”
靳屿川有双与本人很符合的手,骨节修长,肤质羊脂玉般莹白清透,以及贝壳弧线的指盖。
手背处隐隐凸起的青筋充满克制的性张力。
南姿抬起微颤的小手,放入靳屿川宽大的掌心,故装生疏,“我常听禹安提起你,没想到你那么年轻。”
“我只比禹安大五岁。”
靳屿川眸色深沉,让人猜不出纠结。
当两人的指尖轻轻地碰下,便产生一股酥麻的电流,沿着胳膊迅往上攀爬,缠进心尖。
扑通!
南姿那颗整整平静了三年的心,完全不受控地加快跳动。
此时此刻,她无比清楚,命中的劫难又来了。
南姿飞快收回手,不安地坐下。
靳屿川淡淡地敛回视线,沉声道,“开饭吧!”
饭桌上的他明显是众人追捧的对象,但他很少说话,大多都是扮演倾听者。
旁边人问起靳屿川,他才会简单回答,却总能针砭时弊,令人开悟。
突然,江母好奇地出声问靳屿川,“你经常受邀去南姿的学校演讲,没遇到过南姿?”
南姿紧张得屏住呼吸,眼神哀求地看向靳屿川。
希望他不要当场揭穿她,两人曾是金主与情妇的关系。
靳屿川语气疏离淡漠,“也许遇到过,但不记得了。南医生,你觉得呢?”
南姿不得不撒谎,“要是遇到过靳先生,我绝对不会忘记,今天是我和靳先生的初次见面。”
之后,南姿对饭桌上色香味俱全的珍馐,食不知味。
庆幸的是直至饭局结束,靳屿川都不再和南姿多说一句。
仿佛她和他真的是第一次见面,比陌生人都要疏远几分。
终于熬到晚上十点,南姿找借口离开,“叔叔阿姨,我明天要上早班,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