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命悬一线,以后都要靠呼吸机。
南姿紧攥的拳头松开。
即使她明知父亲活不久,但她仅有他一个亲人。
仍期盼父亲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南姿穿着防护服站在病床前,看着呼吸微弱的父亲。
心里一个劲的恨啊!
在两天前,父亲还和她有说有笑。
答应她出差回来,亲自下厨给她做最爱吃的宫保鸡丁。
靳屿川好似看透南姿的心思,“你需要我帮你,直说就行。”
南姿阴恻恻地笑道,“上次你说折磨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从天堂掉下地狱对吧?”
“好,我会如你所愿。”
“哪怕温橙真的怀有江禹安的孩子?”
靳屿川颔,“是的。”
南姿依旧不确定,“江夫人说得很对,你们是一家人。你确定要帮我?”
靳屿川一字一句道,“你是我的女人。”
每一个字都敲进南姿的心,给足安全感。
南思思从骨科赶过来,“南姿,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我婆婆在浴室摔倒,我不得不匆忙赶回去带婆婆来医院。
对了,叔叔的病情怎样了?”
南姿懂得南思思的不容易,“我爸已经度过危险期,今晚幸好你及时送医。”
南思思自责不已,“是我照顾不周,我不该把那个女孩放进来。我在电梯撞见江禹安亲密地搀扶她。
还听着她喊江禹安为老公,我算是明白,她是江禹安的现任,嫉妒仇恨你,所以陷害你。”
南姿留意到南思思的右边有五道红红的手指印,“你怎么了?”
南思思不自在地扯下鬓遮挡淤青,“罗永豪指责我照顾婆婆不周,气急下打了我一巴掌。”
“我马上带你去验伤,留下证据来保护自己。”
南姿实在无法忍受家暴的男人。
南思思躲避,“不了,我也不该当着罗永豪的下属说出他结婚送的三金是假的,太不给他面子,气得他火。”
南姿气得胸口堵得难受,“本来罗永豪送假三金就是不对,还好意思恼羞成怒打你啊!”
南思思满是委屈,又无可奈何,“事后,他向我道歉了,说他会改的。”
“我和你说,家暴的男人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南姿不由地冷笑。
家暴的男人就该去死,以武力欺负更弱小的女人算什么本事?
南思思故意岔开话题,“最近几日,你是住在靳屿川家里?”
南姿侧目看着守在身边的靳屿川,点头,“是。”
南思思又问,“你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了?”
看似神情自若的靳屿川,垂眸遮盖住眼底一闪而逝的期待。
南姿见靳屿川摆出高冷倨傲的姿态。
一时间,她不懂怎样回答。
其实,南姿是真的馋靳屿川的身子,怀揣着两人过一天是一天的心态。
说是男女朋友太过正经。
说是床伴,以南思思的传统思想肯定接受不了。
南思思催促,“你怎么不说了?”
南姿不情不愿地认下来,“算吧!”
“什么叫算吧,谈恋爱是件极其严肃又正经的事,要以结婚为前提,否则都是耍流氓。靳先生,你说对吧?”
南思思目不转睛地直瞅靳屿川,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