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说完心里话,南姿马上后悔了。
她不想在靳屿川展露脆弱又敏感的一面。
因为,她和他并不是正常的情侣关系。
下一秒,靳屿川双手捧住南姿的脸,“别把所有的错归咎在自己的身上,我从未把你当作情妇。”
南姿听得瞳孔剧烈地瑟缩一下。
她的声音都带着惊讶,“你是什么意思?”
靳屿川语气庄重,“那两年应该算我们正常交往,男女朋友吧。”
南姿的整颗心仿若泡在温水里。
她和靳屿川真的算男女朋友?
可哪有追求人的方式是威胁?
哪有人谈恋爱两年,却不知道对方的全名?
南姿认定靳屿川是在安慰她,让她减轻心理愧疚感。
不管怎样,南姿都感激,“我们回去吧,不然我爸会怀疑的。”
“好。”
靳屿川上前牵住南姿的手又问,“我们什么时候和你爸坦白?”
南姿目光闪躲,“我爸很爱面子,而我和江禹安又谈过恋爱,三个人的关系有点复杂。”
靳屿川不悦,“那总不能一直隐瞒你父亲吧。”
“等再过段时间行吗?”
南姿被靳屿川逼得实在有些紧。
靳屿川冷冰冰脸色终于有所缓和,“最近几日,你在家好好待着当作休假。外面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好。”
那语气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南姿突然意识到靳屿川是圈地意识很强的人。
只要他认定是自己的人,只能自己欺负,绝不准外人欺负半分,否则他十倍奉还。
譬如蒙西教授,蒋曜。
在门口处,南姿轻轻地挣脱开靳屿川的手,“我先进去,五分钟后,你再进来。那样就不会引起我父亲的怀疑。”
她听到靳屿川微不可闻的轻叹声,像芒刺扎了下。
南姿佯装没听见打开门。
南父看到南姿红肿起来的脸问,“你的脸怎么了?”
南姿不想让父亲担心,“楼道有蚊子叮我的脸,我拍打的力度大了点。”
“现在都要深秋,还有蚊子?”
南父纳闷,不太信。
南姿转移话题,“爸,我们快吃馄饨,不然都坨了。”
南父坐着不动筷子,“小靳说出去打个电话,我等他回来一起吃。”
南姿犹豫问出心中的问题,“爸,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靳先生?”
南父笑得慈眉善目,“人家都说棋风如人风,他下棋都是举棋若定,又大开大合,看得出是个心智坚定之人,胸中有大义。
现在年轻人大多浮躁,但小靳沉稳淡定,富有内涵。”
南姿忍不住吐槽,“靳先生的沉稳淡定是有权钱作为支撑点。很多事,他只需吩咐一声,众人为他赴汤蹈火。
南父轻笑,“小靳的儒雅气质确实是家世熏陶出来,但他身居高位却待人温和,亦是非常难得。
他的骨子是骄傲清高,何尝不是一种风骨呢?”
南姿哑言。
南父轻拍南姿的头,“你啊你,平时你对谁都好说话,谁求你,你能帮都帮。唯独对小靳态度不好,有诸多偏见。”
南姿并不认为对靳屿川有偏见。
而是她和他耳畔厮磨过。
以至于,她比谁都看清靳屿川血液里涌动的都是资本家的冷酷掠夺。
靳屿川开门走进来。
看得南姿一愣,“你怎么有我家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