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砰的响声,南姿慌得心都漏掉一拍。
她紧张地看向门口,实在担心惊醒父亲,“靳屿川,你快放手。”
靳屿川非但不松手,反而下巴埋入南姿的脖颈,沉声低语,“南姿,你别乱动,我就抱一下下。”
“靳屿川,你再不松手,我对你不客气。”
南姿气得肺都要炸掉,狠狠去踩靳屿川的脚背。
可她穿的是软绵绵的拖鞋,体重又不过百,力量攻击太过弱小。
这行为无异于蚂蚁撼树。
因而逗笑了靳屿川,“南姿,你好幼稚。”
轻快的笑声在南姿的耳畔飘荡,带着难得的愉悦。
像夏日里的青柠,沁人心脾。
南姿呆愣了下。
往日,她也见过靳屿川笑过,但大多都是礼貌客气的笑,有时是不屑地冷笑。
靳屿川的每个笑容背后都带有目的。
因为他是疏离孤傲的贵公子,是成熟稳重的靳氏总裁,也是商界里清贵高雅的儒商。
这些注定,他要面对不同的人,要面对不同的场合,戴上不同的面具。
可相识六年之久,南姿从未见过靳屿川真心实意地笑过。
此时此刻,南姿想扭过头看清靳屿川笑起来的样子。
熟知,靳屿川低头含住她的耳朵。
随之,酥酥的电流感沿着敏感的耳根蔓延开来,南姿内心慌得一批。
靳屿川是疯了吧!
居然在她家做出如此出格的行为。
她父亲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
要是父亲现怎么办?
南姿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使劲去掰靳屿川的手,偏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靳屿川,你别疯了。”
靳屿川不顾南姿的恼怒,他的吻徐徐往下,落在南姿的后脖颈。
“咳咳咳!”
父亲熟悉的咳嗽声从外面传来。
惊得南姿心脏的跳动度狂飙,急得额头都沁出密密的汗珠。
她死死地抓住靳屿川的手,低声央求,“靳屿川,我求你别闹了。我们的事不能让父亲知道的。”
“知道又怎样?”
靳屿川反问。
南姿都快要被逼疯了,痛苦地摇头,“不行,绝对不行。”
靳屿川不情不愿地松开南姿,“暂时听你的。”
南姿惊恐未定地紧靠在洗水台,不知怎样向父亲解释她和靳屿川共处。
她最害怕在父亲面前撒谎。
怕看到父亲失望的眼神。
相较于南姿的慌张,靳屿川又恢复淡定从容的姿态,“别害怕,我会妥善处理好的。”
紧接着,他打开角落处的水果箱,从里面拿出车厘子和指橙。
看得南姿满是迷惑。
她家什么时候买了车厘子和指橙?
指橙有着水果鱼子酱之称,贵得很,她父亲可舍不得买。
在南姿不解时,靳屿川已经挽起衬衫袖子试图清洗。
南姿看看着手腕处价值好几套房的百达翡丽名表,忙不迭拿过去,“大少爷,还是我来吧。”
靳屿川不死心地强调,“其实我能做的。”
“不用,你等着就行了。”
南姿一口拒绝,根本不指望这位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干家务活。
跟了靳屿川后,她才懂有钱人连拖鞋都是佣人帮换,衣服佣人帮穿的。要不是他有洁癖,连洗澡都有人帮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