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凤仪转世便要走,掬艳赶紧拦着,双手一张,竟是说了一句让九昀为之吐血的一句。
“慢着,今日你若是不收我,小爷便将这落迦城杀得干净。若是你嫌这落迦城小,我便再杀,看你如何是好。”
哥哥啊,你到底是给掬艳下了何厉害的药,将他迷得这般死心塌地,竟是连着小命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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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树下多情债
叩、叩、叩…………
清晰、规律的木鱼声回荡在庄严肃穆的佛堂内,年轻男人两眼合闭,心无旁骛地祷文诵经,金黄日光迤逦而入,映得他自有股浑然天成的庄严佛性。
蓦地,清脆悦耳的咭咭娇笑毫无预警闯入,破坏了原本的肃静祥和。
“凤仪,敲那木鱼又有何乐趣,倒不如陪我在这人间逍遥自在一番。”
凤仪……喔,不!如今应该叫了空,早课才念一半,哪有心思理会他,迳自念诵经文,自动过滤掉身旁恼人的喧闹声。
“哎……”
九昀躺在院内的大树上,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里面的两人一大早真有激情,可怜她还未睡饱便又被弄醒了,日子怎么过得和在昆仑墟被阿娘操练一般相似呢。她要不要离开这里算了?依着掬艳那见色忘义的死德性,找到了她的凤仪哥哥,哪里还记得她这个一起出来的酒楼朋友啊,九昀不仅大叹交友不慎,只能委屈了凤仪哥哥好生忍耐一番。
她如今才晓得这世上若是被掬艳缠上了,简直是生不如去死,捶心肝呢。
且说那一日,掬艳拿着落迦城百姓的小命威胁凤仪将他收了去,凤仪心善不忍毁他修行,可又怕他做出伤天害理之事,便将掬艳带回了他修行的寺庙,殊不知带回来的是一个大大的祸害,可后悔定然是为时已晚了。
可怜了凤仪要白日忍受着掬艳的骚扰,到了晚上还要防着他的夜袭,白玉的脸庞上赫然多了一圈黑印子,看得人好不心疼呢。九昀私心忖度着,莫不是从前凤仪哥哥法力高强,半分都不给掬艳近身的机会,每次都拿捆仙绳将他绑住了扔在院子里,一扔就是一宿,闺怨深重得很,只得趁着如今凤仪法力不大如前,如饥似渴的偷香窃玉一番。不过,凤仪哥哥对清白还是相当看中的,一来二去,竟是将门窗关的十分严实,每每掬艳夜袭,非破门而不得入,委实一出动作激猛的好戏呢。
她其实心里很佩服掬艳,万年来虽爱得辛苦,却从未想过换一个人来喜欢。因为,她愿意陪着掬艳下界,无论结果好坏,总是一场交代。
有着掬艳护在身边,自然是不用担心旁人会欺负了她哥哥去,最危险的那个都已经在身边了,九昀便不想再待在落迦城里了。当然,这等大实话她是不能直白的与掬艳说的,遂很是识相的带了一壶酒,找了掬艳拜谢了一番,托他好生照料自家的哥哥。私心里补了一句,别尽顾着照料到床上去,如今凤仪还是凡人,这双修怕是过于生猛了,于修行无益呢。
哥,对不起,小妹只能为你做到这份上了,你好自为之吧。
掬艳倒是答应得爽快,她这碍事的妹子都走了,他岂不是更加的如鱼得水了吗。不过却也有一个条件,“你今晚暂且留下,待明日再走。”
怎么,莫不是舍不得她这酒肉朋友,竟是甘心不去骚扰她哥哥,反倒是陪着她这个妹妹了?九昀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依着她与掬艳万年的交情,他会如此有朋友之爱的时候,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
无须她猜度,掬艳便很是理所当然的将那么一星点的小幻想灭了,果然是个见色忘义的主,九昀揉着额头,甚是悲催道:“莫不是今晚你想让我将凤仪哥哥迷晕了,送到你床上?”
“不错,不错,你在人间的小曲果真未白听了,甚得我心,不如你后日再走?”
掬艳摸着下巴,笑得非常邪恶,让人不由冷汗顿生,她困难的将口中的酒咽下,“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阿娘说的没错,越是美丽的花儿越是带毒的,九昀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她家大哥抗毒的功力好,这第一世不要因掬艳搅和的太惨。
“今日凤仪有些古怪,竟是大白日里就交代我今晚不许去他房里,且言辞甚是严重,这其中定然有可疑之处”
额……即便他白日里交代你不许去,入了夜照样还不是把你从房里踢出来?这有差别吗?九昀甚是疑惑不解。
咳咳咳,差别自然是有些的,他往常都是用脚说话的,今日难得是动口了,倒教她大大的不习惯了。
掬艳兄,你莫不是真听信了那打是亲,骂是爱的阴损之说,竟是巴不得大哥揍你了?
哼,你道凤仪对谁都是这般的吗?这天下也就我一人能得他如此热情。
这个很好拿出来晒一晒吗?九昀囧囧的擦了额头的汗,心道,那是天下的人没几个如你这般不要命的去夜袭他,与那找死君定是前世的兄弟。
虽然内心很鄙视,可摄于掬艳的淫威,九昀还是留下了,想着掬艳平日里私藏的美酒,她再多停留一会儿是不是不可以的。
(作者言:小九啊,旁人是重色轻友,你却是见酒忘义,委实说不得人家啊。一坛子美酒就将你收买了,你良心何在呢?九昀(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良心?什么是良心啊,那物什能当酒喝吗?作者言(一瀑布的汗):你还是当我什么都没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