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实际上肃卿虞内心也是心虚得厉害,太久没见到淳溪她也快忘了有这号人了。
她也懒得理他,让他自个儿哭会就好了。
“哦对了,方才我在与此处自然气息相融合时感受到了几股凶煞之气,明显不像是此处地界该有的气息。”
虽然很郁闷,但面对正经事时他也不敢含糊,将方才感知到的情况告知给王上。
肃卿虞并不感觉到意外,“秘宝将现,觊觎的人只会多不会少,只怕是这次的东西真有些来头,连那几位都按捺不住了。”
淳溪抬手接住了风吹下的一片落叶,清风送来了最新的情报。
“王上,那位。。。。。。也来了。”
肃卿虞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
她看到不远处澜丞正一步步向她走来,神色晦暗不似往日。
他一袭靛蓝色长袍,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簪交相辉映,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依旧如前世般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少年手握长剑,腰间纳空铃随其步伐叮铃作响,清脆的铃声此刻就如同拉开往日时光的钥匙,将这一幕再次拉回到一万年前。
初见时,他便如这般。
不过,那时的他们都还是小孩模样,眼里都是纯粹的世界。
再见时,他还是这身衣袍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他于梧桐树下站立,抬起一双流潋的褐色眼睛与她对视。
“姐姐,我来了。”他的笑意直达眼底,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张开双臂想要拥抱她。
这一天,他已经等了三千多年了。
肃卿虞当即跳下树干,正当姐弟两人要相拥苦诉千年相思之情时却被一道人形墙壁硬生生隔开。
“两位,现下难道不应该先解决更棘手的问题么?叙旧长谈还是留到日后再说吧。”
夜恹淡淡的一句话,侧面反应出他的略微一丢丢不爽。
“忱渊哥,你还是这老样子一点没变啊。”
啻乘笑得不怀好意,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
“莫不是又吃醋了?”
弋忱渊抬眸看了一眼他,并未理会,只是丢给他一把剑鞘便走到肃卿虞面前。
“刚解封神魂,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好。”
啻乘拿着剑鞘,勾唇一笑,“还是忱渊哥好,这正是我要的。”
肃卿虞顺着目光看去,竟是几千年前随同啻乘一同消失在大战中的魔剑——囚生剑的剑鞘。
“我原以为还要多花些功夫才能寻回来呢,没想到忱渊哥一早就给我寻回来了,很难不让人怀疑其实你是喜。。。。。。”
啻乘还未说出口的放肆之言被弋忱渊狠狠打了回去。
“虽是寻回了这囚生剑鞘,可这剑身终是受了损,最好还是到铸仙山再重塑一把。”肃卿虞自习端详着他的囚生剑,剑身上好多处都留下了不可修复的伤痕,不复往日光辉。
弋忱渊认同她的话,转头又看向啻乘,“铸仙山的温老与我父亲略有几分交情,他答应愿意为你重铸剑身,但重铸所需要的阴山寒铁先前机缘巧合被带入此处秘境内,明日巳时便是秘境大开之时,需要把握好机会拿到寒铁才行。”
“别说是阴山寒铁,连秘境内的其他宝贝我们都要通通拿下,一个都别给他们留。”
肃卿虞十分认同地点点头,走到小老弟身边朝他竖起大拇指,“对,一个都别给他们留!”
弋忱渊甚是头疼地看着面前这对悍匪姐弟,以往这种情况他都是担任着跟在后面处理烂摊子的角色,不想千年后的今天依旧又重操旧业。
“我可是魔族大魔王,谁敢跟我抢东西那可真是活腻歪了。”
“我可是血族至尊女王,谁敢挡老娘的财路老娘就宰了谁!”
“哈哈哈哈哈。。。。。。”两道极其邪恶的笑声充斥着林间,惊得树上飞鸟四处逃窜。
身为神族天君的弋忱渊:“。。。。。。”
其实一开始时肃卿虞不想让弋忱渊跟着的,毕竟像他们这种听起来就很邪恶的魔族血族什么的干这种坏事就很理所当然,但好歹身为堂堂神族天君的正派角色,弋忱渊给他们当帮凶也实在是。。。。。。
不过很快肃卿虞就极其坦然地接受了,毕竟有神族天君帮忙干坏事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底气更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