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和喻琅的视线在空中对上了。
他眉眼间都是着急,但花灼却抿着唇,回避了目光。
6裕没理会喻琅,狐疑审视的盯着花灼,开口道:“那你倒是说说,你知道哪些内情?”
花灼很紧张,藏在袖中的手在微微颤抖。
她努力维持镇定,看向6裕:“内情就是……喻琅绝对不是伤害三千金的凶手。若是一直审问无辜之人,也只会在耽误时间,甚至会让真正的凶手逃过一劫。”
听到这话,6裕反应过来,震怒之下甚至说了粗话:“本少爷听明白了,你就他娘的是来救你的小未婚夫!你敢戏弄本少爷?来人,将她拿下!”
两个侍卫立刻冲冲进来,一左一右用力抓住花灼的胳膊。
“慢着!我懂一些医术,或许可以让三千金醒来!”
花灼的胳膊被扭到了身后,疼痛瞬间让她冒出冷汗。
她咬牙,忍住了疼痛,在争取机会。
6裕怒极反笑:“本少爷不蠢,不会再给你戏弄——”
他的话尚未说完,站在他身侧的那个男人抬手,轻轻按住了他的肩膀。
6裕的话戛然而止,皱眉看向他:“怎么,沉渊,那么多府医都束手无策,你真信她能?”
花灼的目光也朝旁边看去,落在那个矜贵俊毅的男人脸上,带着些许期待。
谢沉渊那双深邃,眼角微微上挑的眸子,沉沉的看了一眼花灼,对6裕开口,嗓音是透着颗粒般的低沉磁性:“不妨让她试试,若是没有让她醒来,再治罪不迟。”
“万一她反过来害三妹呢?”
“她的未婚夫在你手上,她敢害,你便杀。”听上去有些冷酷。
6裕沉默了一会,又皱眉扫了花灼一眼,不耐烦的对侍卫抬了抬手。
侍卫松开了花灼的双手。
花灼揉着疼痛的手腕,朝谢沉渊投去感激的目光。
在几个侍卫的监视之下,朝6家三千金走去。
她并不是为了拖延时间而胡乱找的借口。
花家虽然是以卖香料为生的寻常小商贩。不过,花灼从小就喜欢钻研各种香料,除了普通的香薰以外,还有药香。
而制作药香,就得了解掌握各种医术和药材。
花灼坐在床边,表情认真严肃的先替6千金把脉,又掀开了她的眼皮,查看了一下瞳孔,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张开嘴后看了一眼舌苔。
好半天过去了,也没见她得出什么结果。
6裕没那么多的耐心,直接拔剑抵在她的脖侧:“好你个刁民,还在耍我?”
而全神贯注的花灼反而冷静下来,一点也不害怕,清秀的眉毛微微皱起。
她就像没看到脖子旁的利剑一般,站起身,朝左右张望一下,然后走到窗户旁,将所有的窗户都打开。
又转过身,对6裕福了福身,说道:“6少爷,麻烦将屋子里的人都遣出去,只留几人便可。”
不等6裕说话,花灼就重新转回身,细细打量着床榻周围。
6裕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迟疑的朝谢沉渊看去。
谢沉渊对他略微点头,他这才做出决定,除了他们俩和府医,其他的所有人都出去。
喻琅全身是伤,不肯离开,却根本不是侍卫们的对手,只能盯着花灼的背影,满眼担忧的被押出去。
屋子里陷入安静。
剩下来的几个人皆目光专注的盯着花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