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柒的腰背弓得更厉害了些,双手无力地扣住对方的手臂,却仍然无法制止。
“云时卿!”他咬牙切齿地瞪着眼前人,含情的眸中仿佛有几分恼意,“我命令你松手!”
说话间,不由自主呷了云时卿几下。
云时卿颈侧的青筋突突直跳:“臣若是不听从陛下的命令,陛下要如何罚臣?”
话虽这般说,可手上的劲儿已经松懈了不少。
柳柒总算喘了口气,用泛红的双眼盯着他道:“罚你入内侍省。”
云时卿笑道:“陛下大可放心,就算臣做了内侍官不能人道,也照样可以伺候陛下,甚至还能为陛下多寻些玩意儿回来,保证让陛下尽欢。”
柳柒报复般又呷了几下,云时卿自然受不得这样的刺激,却也不甘心就此交代,遂把人翻过来,用力扇了他一巴掌,沉声道:“趴好!”
他二人自始至终都不曾分离,不过瞬息间,铃铛又开始发出细密的、悦耳的声响,它们悬垂着,把红梅衔得愈加红艳润亮。
帐中虎踞龙盘,连温度也攀升了不少。
柳柒回头看向云时卿,眼里盈满水雾。
他张了张嘴,几次三番要斥责,可到嘴的话全都被击得支零破碎。
一个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金铃叮铃铃地响,和柳柒的吟音一同漾在殿中。
窗外的蛙声早已停歇,夏蝉也入了眠,仿佛这静谧的天地间,只有他二人尚且清醒。
龙榻上的薄褥皱巴凌乱,几滩水痕尤其明显。
两人的皮肤上都浮满细汗,淋淋漓漓,煞是旖旎。
良久,云时卿退将出来,柳柒如同泄了气似的倒在锦被之中,浑身骨头软比春泥。
他听见云时卿掀开帐幔下了床,以为要命人备热水洗沐,可转念一想,这么久的挞伐都不曾让这个混账交代出来,如何肯轻易结束?
正思虑时,云时卿已经折回。
柳柒抬眸看向他,问道:“你又要做甚?”
云时卿从木盒内取出一块儿形如鹌鹑蛋的冰块,温声说道:“柒郎,吃了它。”
不等柳柒拒绝,他就擅自作主将冰块喂了进来。
却是给了另一张嘴。
【作者有话说】
云时卿日记一则:
七月初五,晴,今天的梅花开得特别漂亮。
柒郎好像越来越喜欢这些小玩意儿了,改日多弄些回来。
今天没有被踹,他好爱我。
雨润万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