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怎么出多少力都不累,果然吃牛肉,喝牛奶长大的男人,体壮如牛。
上午,天下十大名琴之二的幽凰,送到了漠北王府。
此琴确实不同凡响,连不懂琴的苏甜见了,都觉得它十分养眼,随便拨弄几下出来的声音,都很好听。
她随口道:“在我们江南,到处琴声缭绕,丝竹悠扬,我已经许久没听过那么优美的旋律了。爷,您派人给二公子送琴时,我能不能跟着去,我想听二公子弹一曲。”
她又要去找二公子,拓跋霄不悦,直接拒绝:“不行,你想听弹琴好说,不用非去他那儿听。”
“爷,您会弹琴吗?”苏甜笑问。
拓跋霄摇头:“这个爷真不会,你如果想学,爷找人教你。”
苏甜雀跃:“真的吗,我当然想学了。我只会刺绣,别的一窍不通,我想学很多很多东西,让自己能……有用一点。”
其实她想说的是,让自己能多挣点钱。回家的路途遥远,她手里没有钱,如果会才艺,路上也许可以用才艺换点钱。
她渴望学习,渴望进步,拓跋霄很乐于成全:“好,我请个多才多艺的师父,琴棋书画,都教你学。”
苏甜高兴极了:“那我加倍努力,谢谢爷,您最好了。”
拓跋霄歪头,苏甜会意,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拓跋霄笑眯眯,她学东西快,一点就通,多学几样也没问题。
他低头看了看挂在腰带上的竹青色香囊,由衷赞道:“苏甜,你的刺绣堪称一绝,这个一技之长就很厉害。你无需妄自菲薄,你已经很有用了,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
苏甜羞涩一笑,他这不也会说好听的话嘛。
她做的竹报平安如意云纹香囊,送给拓跋霄之后,他爱不释手,天天戴在身上。
她改良后的熊皮披风,也被他夸了,漂亮舒适,做工精致。
中午阳光明媚,苏甜把闲置的被褥拿外面晾晒。
她无意间,从柜子里现了一个香囊,还有一堆书信。
苏甜认的字还不多,但“静”字她是认识的,香囊和书信上都有“静”字。
她猜应该是静仪公主给拓跋霄写的信,送的香囊,怪不得他说香囊是定情信物呢。
这个粉红色的香囊是心形的,正面绣着两只鸳鸯,寓意成双入对,相亲相爱,果然是定情信物。
江南的刺绣很出名,绣娘一个比一个手巧。苏甜以此为生,她从刚会拿针线,就跟着母亲学女红,她悟性好,尚未及笄时已成十里八乡最好的绣娘。
以她的眼光看,静仪公主的香囊做得很精致,针法繁杂,不像新手做的,至少应该有十几年绣功。
也是啊,人家公主得到名师指教,多才多艺,什么都会,什么都好。
苏甜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连最擅长的刺绣活儿,也不比公主的强多少。
更不用说地位了,人家是天之骄女,她是卑微婢女。
其实她从没和公主比过什么,公主来了,她自然就退出了。
苏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公主送给拓跋霄的香囊,一时间想了很多。
拓跋霄如此珍惜,不舍得戴,她把香囊原样放好。
拓跋霄现苏甜闷闷不乐,问她怎么了,她说累的。
他抿嘴笑,说多锻炼锻炼就好了,晚上继续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