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就试试。
盛献接过药膏打开瓶盖,下意识想要撩起衣服,可是想到季匪鸢在这……他立刻背过了身去。
他用手指在瓷瓶里挖了一大勺,抹在了自己胸口。
冰冰凉凉的,很快沁入肌肤,还别说,真的有奇效,原本酸痛的胸口,立刻就不痛了!
盛献放下衣服转过身:“陈医生,再来十瓶!”
他跑进卧室,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百一十块:“一次付清!”
陈淮想吐血,求助般地看向了季匪鸢。
他不想卖给盛献。
这小子太暴殄天物了,擦个胸口都要抠下来一大坨。
季匪鸢:“给他。”
陈淮:“……”
陈淮温润的脸差点绷不住了:“那个,小少爷,剩下的十瓶我明天给你送来。还有,这药擦你身上这种伤,用温水化开擦拭即可。”
不用那么浪费。
盛献豪迈一摆手:“叫我盛献就行。温水化开多麻烦啊,十块钱一瓶,一瓶可以用好久呢,我用得起!”
哈哈,好久都没有这种挥金如土的感觉了!
陈淮:“……”
陈淮哀怨地看了一眼季匪鸢。
季匪鸢置若罔闻,继续在沙上拿起盛献那张六分的考试卷:“对了,补课……”
盛献秒躺尸沙上,他把手交叠放在小腹上,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季匪鸢勾了勾唇,收拾好书包:“门,待会儿有人来给你换。”
说着转身,离开。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盛献慢慢睁开了眼睛,他起身来到窗边往下看,没多久,就看到了季匪鸢和陈淮。
季匪鸢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头很黑,在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显得很柔弱,盛献的手再次抚摸上心脏,回味起刚才那种心脏乱跳的感觉。
似有所感,季匪鸢这时停下脚步,回头。
四目相对。
明明只是再正常不过的对视,盛献却觉得宛若灼烧一般的滚烫,他想也没想,快侧身躲过,背狠狠撞在墙上。
背很痛,盛献却无所觉,他低垂着头,眸光热烈,心跳如擂鼓。
“这是什么,卧槽,卧槽……这是什么啊……要死了啊……”
与此同时,云海市念师总会。
‘砰’的一声!
念师总会议事厅,大门被人狠狠撞开,一名穿着黑色制服,身形高大的男人带着一群人怒气冲冲走了进来。
“这次的事件为什么压着?为什么不通知特殊调查局?”
“念师佣金任务,前七名折了五个,剩下两个是关键任务,你们以为你们自己能保得住?”
“你们对那玩意儿了解多少?我们又对那玩意儿了解多少?”
“现在好了,柏青死了!云梦被掳走了!这原本是我们可以最接近那玩意儿的一次,却生生被你们搞砸了!”
此刻,议事厅里,兆安就是在针对这件事召开会议。
看到来人,他脸色也很难看。
“擎彻,这次的事情,你以为我想这样?在没有证据之前,我如何确定此次事故和尸盟有关?念师总会这次折了九名念师,可谓是损失惨重,你以为我们不难受?”
擎彻冷冷一笑:“难受?怪不得兆安副会长不和我们特殊调查局资源共享,急功近利,万一立功那就是好事,出事了死的人又不是自己,用一句‘难受’就可以揭过去!兆安,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都只是个副会长吗?因为你没本事!”
兆安今年五十二岁,在副会长这个职位上做了十五年,会长都换过两任了,他还没有被提拔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