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虽然白诗弦吩咐了不能让人进来,但以防万一,他还是设了一道结界。
“现在,可以开始了吗?”白诗弦询问祁镜暝。
祁镜暝点点头,然后让白诗弦坐在法阵中央摆着的凳子上。法阵上对称分布着四根蜡烛,而法阵的最前方放了一张白诗弦未婚夫的画像,以及一张仪国的地图。
白诗弦按照吩咐,一直紧握着那块玉佩于胸前。
而司柠则用一块白布条蒙住了白诗弦的眼睛,因为接下来祁镜暝用的是妖族功法,他的身上会出现妖怪的特征。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让白诗弦看到的好。
“现在,开始在心中默念他的名字并回忆他的容貌,决不能分心。”
在祁镜暝催动法诀的时候,他的狐耳也冒了出来。
他手里捏着诀,从额头利落的斜切向下,然后再指向法阵中心的白诗弦。
白诗弦手中的玉佩突然亮起红色光芒,一条细细的红线从玉佩中延伸出来。
就在此刻,房间里突然吹起一股风,眼看蜡烛就要被吹灭。
“司柠,蜡烛。”
司柠闻言,手腕掐诀翻转,不停的加持着蜡烛的火焰以至于不让它熄灭。
此时的白诗弦一刻也不敢分心。
过来有好一会,那根红线终于延伸到了地图上的一个位置——一个偏远的小山村。
“你是说,他在这。”
“嗯。”
“我即刻通知将军府派人去寻。你们且先在我府上,等寻他回来的那一日,无疾草我自然会交给你们。当然,前提条件是他安然无恙。”
他们派人去祁镜暝所指的那个地方,不出几日就找到了人。而等人带回来时,已过去了半个月。
在此期间,他们二人已经与楚宴舟还有段玲琅汇合了,四人都住在白诗弦府上。
还有一件大事,他们在长公主宫殿里找到了巫蛊娃娃。只不过,有两个,一个扎了仪国君王,一个扎了三皇子。
长公主因此事入狱,即便她宣称自己没有干过这件事,但她已经无法自证。因为除了巫蛊娃娃,她还被查出与大臣官员来往异常。
长公主被除掉后,三皇子再也没有了能够与他匹敌的皇位竞争者。
“诗弦,今日为何打扮的这般好看,不要告诉我是因为那个家伙要回来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最近为何总是对我这么冷淡。”
“嫉恶如仇雠,见善若饥渴。我白诗弦最瞧不上那些暗地里害人的伎俩。长公主的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如今对你这般,又是因为谁?”
“你当真要为了旁人疏远我?”三皇子拉着白诗弦手臂的衣服。
“可皇室争夺本就残酷,就算我不害人,他们就会放过我吗?”
“还记得仪国象征獬豸吗,他本代表正义。若你坐上最高位时,你又如何做到以身作则,成为坦坦荡荡的一国之君?不说其他皇子公主,长公主可曾害过你,又可曾欺负过你?你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因为他们挡了你的路罢了。”
白诗弦硬生生拉开了他的手,“还请三皇子自重。”
……
仪国消失了一年的将军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白诗弦也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
可当她看到他牵着另一个女子的手时,眼中的不可置信一闪而过,但她很快就保持了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