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看到葉沐白昏過去後嗤笑一聲,在前面路邊停了一下,把葉沐白的手機拿了過去。
發現沒有什麼泄露位置的消息後,他順手揣到了兜里。
車子一路儘量避開攝像頭道路,在天黑前開出了淮海市,最終停在了一處荒廢的學校里。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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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綁我做什麼
器材室門前,一道修長的身影正背著光亮站著,見到司機扛著葉沐白來了後,他緩緩轉過身子,燈光打在他的側臉上,赫然是個老熟人。
「先生,你要的人帶來了,那…」
司機把葉沐白放到了器材室的一個椅子上,出來搓了搓手,意思不言而喻。
沈向茗從腳下拎起一個袋子朝司機丟了過去,聲音冷漠低啞:「不想被抓住就走遠點,暫時別回來。」
「哎!好嘞,我這就走!」司機掂了下手裡袋子的重量,滿意地走人了。
沈向茗走進器材室,眼神陰鷙地端詳著昏睡的人。
他本來已經忘了葉沐白的存在了,可他偏偏自己跳了出來,跟他炫耀自己和6池桉的姦情。
他正愁沒機會報復回去,葉沐白就自動送上門來。
他從旁邊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往葉沐白臉上倒了下去,冰涼的感覺讓昏睡的人不舒服的動了動,葉沐白嚶嚀一聲睜開了眼睛。
入眼是上方沈向茗放大的臉,他瞳孔一縮,昏迷前的記憶涌了上來,「是你?沈向茗你有病吧,綁我幹什麼!」
「你說呢?葉沐白,你什麼時候跟6池桉好上的?你倆合起來玩兒我?」沈向茗五官扭曲不再俊美,他捏著葉沐白的下巴惡狠狠說著。
葉沐白下巴吃痛,抬起沒什麼力氣的手扯著沈向茗的爪子,「你放開我,綁架是犯法的,你也想進去陪你老子嗎?」
被一個自己不要了的人說中他的痛點,沈向茗本就偏激的心態更加瘋狂,他手向下滑到葉沐白細細的脖子上,用力一握咬牙道:
「你還敢說?要不是6池桉,我又怎會落到這個地步!」
葉沐白臉色憋的通紅,心裡暗罵自己失策,沒先看一下最消息就莽撞行事,眼前的沈向茗明顯跟平時不一樣,他心裡有點沒底,不知道6池桉會不會發現自己不見了的事。
他心思轉動,只能先穩住沈向茗這個瘋批了。
葉沐白難受的咳嗽兩聲,沒好氣道:「他害得你那你去找他啊,你綁我做什麼?」
「你不是喜歡發照片嗎?你說,要是我把我倆的親密照發給6池桉,他那麼潔癖的人,會不會不要你啊?」
沈向茗說著哈哈笑了起來,只不過他的笑聲聽著多少有些瘮人。
葉沐白心中慌亂,但臉上仍保持著無語,他身子放鬆往椅背上一仰,哼了一聲說道:「我跟他早分了,媽的臭渣男,跟你一樣,騙人臉都不紅的。」
沈向茗眼底閃過一抹疑惑,見葉沐白擺爛的樣子他收回了手,「當真?你要是敢說謊,我有的是辦法弄你!」
葉沐白得了自由,跟6池桉周旋的時候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倒像是一間教室,地上堆滿了生鏽落灰的器材,應當是廢棄不用的。
他在腦子裡把淮海附近的廢棄學校過了一遍,心中隱隱有了底,看來他現在已經出了市。
他努力讓自己顯得放鬆,和老朋友見面一樣跟沈向茗抱怨道:「騙你幹什麼,我當初跟他在一起也是為了氣你,誰讓你割我腰子的。」
說著他眼圈一紅,委委屈屈地看了眼沈向茗,「沈向茗你就是個大混蛋,我那麼喜歡你,給你當了三年的老婆,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三年的夫夫相處並不是一朝一夕能抹掉的,更何況葉沐白一向乖巧懂事,對沈向茗更是貼心照料,此時見他委屈眼紅的樣子,沈向茗的心其實已經有一點點偏向他了。
自從父親被判母親終日鬱郁後,身邊所有的人都對他避而不見,葉沐白是唯一一個正眼看他的,而且可能還喜歡著他,這讓徘徊在發瘋邊緣的沈向茗臉色正常了些。
他從兜里拿出了帕子遞給葉沐白讓他擦擦臉上的水,說道:「是我識人不清,可你不也拿了錢嗎,你不僅拿了我的錢,還背著我跟他搞在一起。」
說著他眼睛微眯,盯著葉沐白問道:「你跟他…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葉沐白吸了吸鼻子,垂著眼睫一臉的心虛,悶聲道:「就差上床了。」
「你!」
葉沐白對他的埋怨不僅沒有讓沈向茗生氣,反而覺得他對自己余情未了,這讓一無所有的沈向茗心裡稍稍舒服了一些,聽聞葉沐白和6池桉的發展進度時才會被氣到。
感覺頭頂一片青青草原,還是雙份的。
察覺到沈向茗的瘋批勁兒過了些後,葉沐白知道這一招對他是有用的,便委委屈屈為自己辯解道:
「我這不是守住最後一層底線了嘛!知道他也騙了我後,我就一腳踹了他。」
沈向茗心裡更平衡了,他聲音軟了些,「6池桉心機深沉,哪裡是你能拿捏的,知道錯了就好。」
「嗯,我知道錯了,向茗,那我們回去吧,你還有大好前程要繼續,要是因為這次把我帶來被人誤會成綁架,那你以後可就不好東山再起報復回去了。」
葉沐白的話讓沈向茗的眼神又硬了些,他忽然聰明了,湊到葉沐白眼前試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