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霜乔没想到郁清欢竟对自已动手,顿时瞪大了眼,怒吼道:“谁敢动我!”
郁清欢冷笑一声,不屑地看着郁霜乔,说:“不管我的名声如何,我都是堂堂正正的县主。我要打要罚,你也只能乖乖受着!”
成嬷嬷得到命令后,立刻上前,毫不留情地扇了郁霜乔两个响亮的耳光。这两下打得极重,直接将郁霜乔的脸颊打得红肿起来。
郁霜乔捂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郁清欢,眼中充满了愤恨。
郁清欢冷漠地看着她,说:“滚出去!以后再敢踏进我的房间一步,休怪我不客气!”
郁霜乔深知此时的郁清欢已经失去理智,只得含恨离去。
待郁霜乔离开后,郁清欢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伤,泪水夺眶而出。
第二日,她病的更重了,竟然茶饭不思。
长乐公主来看她,正巧看到大夫来给郁清欢把脉。
公主忍不住问道她的病情。
大夫说,“县主这是忧思过重,昨日又怒急攻心,所以气血失调,出现眩晕无力的症状,若是不能解开心结,恐怕不好痊愈。”
长乐看到郁清欢脸色越发苍白,就是那次她在雪花庵受人虐待也没有病成这样。
长乐心中也跟着着急,她问了竹苓和成嬷嬷近日发生的事。
得知那些流言蜚语直指郁清欢水性杨花,勾引举子后又勾引太子,想攀高枝,种种流言,郁清欢不辩解。
“昨日,二小姐也来故意嘲笑县主……”
“岂有此理!”
郁清欢却摆手不让成嬷嬷再说了,“公主出宫特意来看我,你们不要再说这些不好的事。”
长乐公主听了气急。
她让众人都出去,打算好好安慰郁清欢。
“郁姐姐,若是我今日不来,你也不打算说,只自已生闷气?”
郁清欢无奈,“殿下那日已经帮了我,至于这流言蜚语我是不在意的,只是说我勾引太子殿下……我”
她说着,泪水无声滑落,“太子殿下清贵温雅,凤表龙姿,我从未想过高攀,怎来勾引!”
长乐点头附和,“郁姐姐,你莫怕,此事我一定让人去查个清楚,把那些乱传话的人嘴打烂!”
她实在生气。
郁清欢擦了擦眼泪,“多谢殿下如此对我,容我在安静两天。”
长乐公主看到郁清欢依然郁郁寡欢,心中十分担忧。
于是,她回到宫中,将这件事情告诉太子殿下。
太子听到长乐公主的描述,安慰道:“郁姑娘通透知礼,不是那种容易想不开的人。也许只是一时的情绪低落,过两天就会好起来的。”
然而,长乐公主并不认同太子的看法。她皱起眉头,语气坚定地说:“皇兄,郁姐姐这次真的不一样。我从未见过她如此病重,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可见她受到了多大的委屈。
外面那些传言都说她水性杨花,妄图攀高枝进入东宫,可实际上呢?她从未给你添过任何麻烦,更没有勾引过你吧!”
说到这里,长乐公主眼含怒气。她接着说道:“相反,那个赵雨疏整天缠着你不放,让人厌烦至极!”
太子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他低声喝止:“莫要再说了!”
裴夙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说完便转身离去。
这两天,他一直在京郊的军营巡视练兵,忙碌而疲惫。今天刚刚回宫,还未来得及休息,就被长乐公主急切地找来了。
本来只是一些关于郁清欢的流言蜚语,导致她伤心病倒,但当长乐公主提到他与赵雨疏的事情时,不知为何,他内心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感,只想尽快逃离这个话题。
禁止流言
今日风大,吹的人脸上像刀子,裴夙依旧在军营的校场训练着土兵们。
他手下的人看着太子殿下今日冷着脸,都不敢多说一句废话,更不敢有丝毫差错,只怕惹得太子殿下不高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下午。裴夙实在忍不住了,便叫来北影,说道:“你现在立刻去城中查一下近日关于睿安县主的传言。”
北影领命后,立刻骑上一匹快马,飞奔回了城中。
他去了几个人流量最大的说书茶楼,仔细打听了一番。
终于,在天黑关城门之前,他赶回了军营,将自已所听到的传言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裴夙。
裴夙听完之后,眸色越来越深沉,脸上更是如寒霜一般冰冷,却并没有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裴夙稍微冷静下来,对北影吩咐道:“明日,你去一趟京兆尹府,传本宫的命,让京兆府尹好好整肃京城的茶楼牌坊,凡是胡乱议论京城公子小姐的都抓起来!”
北影听了,心里暗暗撇嘴。他自然明白自家主子的脾气,这显然是为了睿安县主,不过,他也只能在心中默默感叹,然后恭敬地应下命令。
裴夙缓缓吐出一口气,心中舒坦了一些。
尽管平日里对于那些无端的流言蜚语,他都能够淡然处之,但今日所听闻之事却着实令他感到十分恼怒。
传言竟如此荒谬,说郁清欢勾引了一名举子并将其抛弃,如今更妄图攀附他,想进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