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异常高亢,透着股欢天喜地激动劲儿。
秦穗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散开浑身的威压。
“九师祖,七师祖的大徒是我师傅,我在师门排行一百零三,您喊我百三既可。”
“也不知道您记不记的我了,七师祖发脾气甩鞭,我刚入师门还没学会护身,被劲气伤的皮开肉绽,九师祖把七师祖扔到了禁闭室,又把我送到了三师祖面前治伤。”
秦穗微微点了点头,“记得。”
百三兴奋地搓了搓手,“离开师门这三年,有师兄师弟们帮忙,稍微混出点头。一直谨遵九师祖的师训,日子过的和和满满。”
秦穗眼中多了些茫然,她的师训?
没有呀。
百三没有看出九师祖的异样,一脚踹在了胖黑的屁股上,道:“九师祖,这是我不成器的儿子,只知道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胖黑扁嘴,老爹又说他的坏话。
“我让他恭恭敬敬地请九师祖路过此地时来家中小憩,他个滚犊子竟畏畏缩缩地偷跟着。”
胖黑默默地揉了揉屁股,委屈道:“爹说请九师祖,我又没找到头发花白上年纪的人。是爹没说清楚!其他师门的师祖都是一脚踩在棺材板上的老头。”
县令
一行人进城,百三介绍着小关舟的人土风情,悠悠闲闲地走了五条街,来到繁华地段的一排店铺前。
“这一排店铺是我这三年来攒下的家业,后面是住的地方,临街,免不了吵闹,但更方便照顾生意。左邻右舍都是这条街道上一同做生意的,遇见个急事,都能相互照应。”
“这些店铺挂在七师祖名下,我们一家三口以及孩子娘家的人都没人入商籍,想着好好培养这小子,让他考个秀才童生什么。结果,这小子在学问上就是不开窍,没了办法,让他走武举,考了三年,连初试都没过。这笨劲随他娘。”
胖黑买下十个糖葫芦,一人发一个,挑最大的给九师祖,听见老爹又在诋毁他娘,耿直道:“我娘说,笨劲随你,你三年前从龙隐山下来,武功远远不如同门师兄弟。”
百三又是一脚飞踹,教训道:“九师祖师训,学武在心不在形。回去给我默写一百遍。”
胖黑忧伤地看向秦穗,求做主。
秦穗移开目光,清官难断家务事。
三皇子对一切关于小姑姑的事情都充满了好奇,跟百三程称兄道弟地问道:“我小姑姑的师训都有哪些?”
秦穗瞥过去一眼,认真道:“没有。”
她没有说过这些话。
百三浑身一正面色郑重严肃道:“虽然九师祖没有说出口,但九师祖不怕苦不怕累无所畏惧的精神一直激励着我们,您的师训,不是您说出口的,而是我们由心感受到的。”
三皇子和十一皇子崇拜地看向小姑姑。
秦穗云淡风轻地扫他们一眼,背着手率先离开,与他们隔开了一段距离,玲珑剔透的小耳垂漫上一层红晕。
孟古和苗丝醉一左一右地站在东陵小质子的身边,仰慕地看着师傅厚重沉稳的背影,心念着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如师傅这般镇定自若荣辱不惊。
戎执看着他小师傅的耳垂,心中闷笑,小师傅害羞了。
一行人听了百三的建议,在小关舟住一晚,明日再随着商船走水路。
百三媳妇在龙隐山脚下的小镇暂住等百三学有所成时就听说了九师祖的威名,在武林盟主邀战战败后,九师祖的威名响彻了整个小镇,可惜,她心中敬仰,却一直未曾有机会亲眼见过九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