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又發了句。
[沒事勿擾,忙著建設社會主義去了。]
關越看著她噼里啪啦一頓發過來的消息,嘴角彎了彎。
現在年輕點的都是這路子了嗎?
和他們那時候流行的不太一樣。
不過無論什麼時候他口頭說最多的還是:滾。
現在這場合用不太合適,那就算了。
關越覺得自己多半是激情使然,都說男人二十歲和八十歲愛的女人都一樣,就是年輕又漂亮。
恰好這兩條程諾都占了,他竟也被蠱惑了。
關予芙上的託管班就在小學旁邊小區,關越為了她上小學專門買了尚水城的房子,現在還在裝修,小南城巷是他租下暫住的。
他去的時候幾個小孩在已經腐蝕掉一半的鐵欄杆旁玩鬧,上面纏繞著的爬山虎泛著黃應和秋天。
關越的車剛停門口,熄了火,就有幾個小孩從門邊探出來看。
肉眼可見的失望,語氣卻強裝調皮:「噢,又不是我爸。」
然後一溜煙又竄進去。
關越站在半開的門邊往裡看了下,關予芙坐在小課桌前,低頭認真寫作業。
他叫:「關予芙,走了。」
關予芙轉身看見關越,眼角眉梢染上開心。裝好了書包,跟托班老師打了招呼,開心又自豪地出來。
身後還簇擁著幾個鬧哄哄的小孩,一個小機靈鬼露著虎牙說:「關予芙,你爸真高。」
「嗯,」她還是一臉驕傲,「我爸爸一頓可以吃三碗飯,你要是吃那麼多也能長高。」
關越扶額,他是沒有隱私嗎?
關予芙跟小夥伴們挨個再見,他們才離開。
關越把車從小區門口的小道開出去,在岔路口等紅燈的時候,看了眼仍在副駕駛位上的手機,再沒有動靜。
他這半個月把自己弄得很忙,沒有一點空隙胡思亂想。
今晚濤子一提,連日來的壓抑突然釋放,如決堤的洪水,掀起濤浪。
關予芙打斷他的思緒,說:「爸爸,明天我們的入學儀式,你不要忘記了?」
「記著了。」
紅燈跳動,變綠燈。關越才發現剛才出神,車熄火了。他一多年的老司機,犯這毛病真是不應該。
關予芙從包里掏出程諾之前給她的那個扭蛋玩,一個透明的塑料圓殼,裡面裝著一個粉白色的兔子,她愛不釋手。
關越從後視鏡里看見了,胸口又被猝不及防地撓了下。
他特想開窗透氣,但是一想到後面的小人,還是忍著。
那股躁意回家也沒有減輕,把關予芙安頓到房間寫作業,關越拿了條乾淨的內褲進浴室沖了個澡。
才算平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