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绾则得意扬扬,出了门,也不吝啬,极为大方地把从刘邦那里搜刮来的瓜果,拿来与遇到的兄弟分享,自然又引来手下兄弟们一阵羡慕赞叹。
看向卢绾的眼光也越敬畏。
……
大宛国。
贵山城。
绛阇目光深沉地看着不远处正在草原上驰骋的骏马,一言不。身后跟着的,正是他当初从龟兹带出来的几名心腹侍卫。
“将军,毋大王对我等看似客气,实则对我等防备甚深。将军,您能征善战,乃是我龟兹赫赫有名的勇士,这大宛国中,都是些碌碌无能的鼠辈,怎么能与将军比较,可恨那毋大王却不肯重用您,反而把你派遣到这里给他养马——”
说到这里,几位心腹侍卫脸上都显出义愤的神色。
“将军,不若我们带兵冲进2师城,砍了那个酒囊饭袋,占了这大宛国!”
绛阇举起手臂,制止了几位心腹手下的劝说。
反而回过头来,看向其中一位面容古拙的年轻人。
“白弥,如今我们负责的这个马场,已经有多少可用的骏马……”
白弥是当初龟兹国国相白溪的次子,原本在龟兹的时候,就与绛阇交往甚厚,故而,当初绛阇决意带兵西进的时候,他便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追随。
陪着绛阇,一路往西,沿着噶什噶尔河,翻过阿赖山,成功地抵达了大宛!
大宛真的是一处风水宝地。
三面环山,国内河道密布,水草丰美,是一处天然的马场。
被中原津津乐道的大宛马,以及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就是出自此地,当初绛阇带着众人,翻山越岭,赶来大宛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鸠占鹊巢。
然而,大宛国也不是一群白痴!
怎么可能对这样一群丧家之犬完全的信任,故而,哪怕是绛阇百般示好,挖空心思的表示效忠之意,也未能取得大宛国国王毋里的完全信任。
就在不久前,毋里又一次拒绝了绛阇求娶其小女儿的请求。
这也让绛阇彻底看清楚了大宛国这群人,对他们这些外来者的戒备。
“回将军,共计有骏马三万六千五百七十四匹,幼马一万六千三百匹,其中,准备给毋大王进贡的汗血宝马,连新生的幼马算在内,共计有十三匹……”
汗血宝马,哪怕是在大宛,也是千金难求。
历来,是大宛国王室专属,只有那些深受国王宠爱的大臣,才有机会得到一匹,作为赏赐。只有极少数,能辗转流出大宛。
至于,流入大秦,那就更少了。
这其中,还得要考虑长途跋涉,这些骏马水土不服,死在路上的风险。
绛阇微微颔。
“我记得,好像还有一匹汗血宝马,已经快到了临产期?”
白弥点了点头,以手抚胸,微微躬身。
“确实有一匹,不过恐怕赶不上给毋大王的寿诞了……”
绛阇霍然转身。
“无妨,且带我去看看……”
有力的大手,已经下意识地握住了腰间的弯刀。
白弥见状,不由心中一动。
他跟绛阇交往日久,自然知道这位的习惯,每当他心中有了什么决断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去握紧腰间的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