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的直哭,不明白自家大哥为啥胳膊肘往外拐?
她这明明是为了救四哥,累死累活跑到镇上请了大夫回来,半分表扬没有还被罚,大哥就是偏心,偏心,偏心——
同时也把夏小乔给恨上了。
可惜,根本没人搭理她,不仅如此,夏小乔晚上还刻意熬了鲫鱼豆腐汤,那汤熬的奶白奶白的,闻着都香,那要是喝到嘴里肯定也特别好喝。
这下鹿春花受不了了,直接被馋哭了。
“夏氏,你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
“呜——,我一定让我大哥休了你,休了你——”
“凭什么这哑巴都能喝,我不能喝?”
“凭什么那个要死不活的女人,那个瞎子都能喝我不能喝,呜——,夏氏,你针对我!你欺负人——”
你们仙界?
可惜,无论她如何哭喊,也没人搭理她。
是夜!
鹿四郎还没醒来,不过生命体征还算平稳,输了液之后,便让阿梨在一旁照顾着。
她这才来到了东屋,将孩子们哄睡后,还是不死心的道:
“就因为这师徒之名,便拿他没办法了?”
她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鹿四郎才多大啊?
不过是个半大孩子,那家人居然下如此狠手,简直没有人性。
“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会处理的。”
鹿景渊低头看着手里的药片,漫不经心的开口,可他的神情始终都是阴郁的。
夏小乔也不傻。
“故意的?还是说他们这是见你残了,才这般肆无忌惮?”
“亦或者——”
说到这儿,她打住了话头。
想到上次丢孩子事件,夏小乔坐不住了。
“你到底得罪了谁?”
鹿景渊知她聪慧,也知瞒不了她,便将药片放进口中,又喝了一大口水咽下后,不紧不慢的道:“具体之人尚还不知,可四郎这事儿,如果没有猜错,该是对我的警告。”
“警告?”
夏小乔定定的看着他,而鹿景渊则眼神微咪,漆黑的眸子仿佛蕴藏着狂风暴雨。
“予杀予夺?呵——”
就见他嗤笑一声,掌中的茶碗在他手里被攥的嘎嘎作响,而他此刻仿佛像游走在黑暗中的孤狼,眼神都放着绿芒,显然,不管那幕后之人是谁,这次是真真的将他彻底给得罪了。
感受着对方那无边无际的杀意,夏小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就在她想着要不要开口劝一劝或者安慰他一下之时,鹿景渊忽然转头看着她道:
“你确定我这腿能治好?”
夏小乔被问的一愣,随后点头道:“自然。”
“多久?”
夏小乔看他问的一脸认真,便舔了一下唇道:“三个月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