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敏行!”
“我不骑马!”余敏行道。
卫南辞见他不下来,索性直接上了马车,和余敏行挤到了一起坐着。
“太挤了!”余敏行抗议道。
“嫌挤你去骑马,要不然我抱着你。”卫南辞说着竟真的伸手要去抓他,余敏行无奈,只能不情不愿地下了马车。
“我要告诉我爹,说你欺负我!”
“不嫌丢人,多大了还告状。”
“你才丢人呢,无赖!”余敏行懒得与他打嘴仗,气呼呼地骑着他的马走了。
“慢点,别摔着。”卫南辞挑开车帘,朝他喊道。
余敏行一夹马腹,朝着车队的前头奔去。
卫南辞朝殷时使了个眼色,那意思让他照应着点。
这么一来,车内只剩他和原悄两人。
原悄还没从骤然见到他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只怔怔看着他,也没说话。
“不认识了?”卫南辞笑道。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啊?”
“陛下不是下了令让巡防营抽调人手跟着吗?我一想,这么好的差事,不能便宜了旁人。”卫南辞道:“我在京城天天巡街早就腻了,这回正好出去快活快活。”
“可你不是巡防营的副统领吗?你走了,巡防营怎么办?”
“巡防营那么多人呢,不差我一个。再说了,我师父在京城呢……”
他说罢看向原悄,“你这是担心我闯祸?”
“不是……”原悄否认道:“我就是随便问问。”
卫南辞怕他多想,只得又解释道:“陛下正好有别的差事给我,放心吧,我不是偷跑出来的。”
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包,里三层外三层地打开,然后将最里头的东西递给了原悄。
原悄接过来,发觉这东西竟还是热的。
“什么?”
“你打开看看。”
原悄闻言将那热乎乎的油纸包打开,见里头包着几块炸年糕。
若是放在从前,他定然要胃口大开,然而此刻看到被炸得金灿灿的年糕,他只觉鼻息间一阵油乎乎的味道,惹得他心口一热,一阵恶心猝不及防地泛了上来。
“呕……”原悄干呕了一下,忙道:“停车!”
不等卫南辞反应过来,他将手里的年糕往对方手里一塞,忙不迭地跳下了马车,蹲在路边开始干呕。
“你没事吧?”卫南辞忙跟着下了车,一手在他后背轻轻拍着。
“我没……呕。”原悄刚想说话,又泛起了一阵恶心。
金锭子忙取了水袋过来,拧开塞子让原悄漱口。
原悄漱了口,又喝了几口水,这才勉强恢复过来。
经过这么一折腾,他本就白皙的面上,这会儿苍白一片,就连双唇都没什么血色,唯独眼睛因为呕吐的缘故带着生。理性的泪水,看着有些泛红。
“好些了吗?”卫南辞问道。
原悄无力地点了点头,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
卫南辞吩咐了车队继续往前走,只留了几个亲随候着,又让人将余敏行叫了回来。
“卫师兄,怎么了?”余敏行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问道。
“马车还你,下来吧。”卫南辞道。
余敏行一看他这脸色,又看到一旁面色苍白的原悄,就猜到发生了什么。
“方才吃什么了?”他跳下马问道。
“炸年糕……还没吃呢。”卫南辞道。
“被你下毒了吧?”余敏行故意刺他。
“你小子!”卫南辞见他上前查看了一下原悄的状况,也不好再惹他,只能在一旁候着。
“估计是坐马车晃得难受,又被炸年糕熏着了,没什么大事。”
“嗯。”原悄点了点头,也不想耽误众人行程,忙又回了马车上。
这么一来,卫南辞也不好再赶余敏行走了,只能自己骑马跟在马车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