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要是说在短时间内就想要知道事情的起末可就没那么容易。”
“我知道这件事不容易,但你见过她,应该知道她有多么不容易。”
“凭什么犯了法的人要逍遥法外,而好人却要受这样的折磨。”
看着李婉疯疯癫癫的样子,唐瑾瑜很难想得到她原来是个马上就要毕业的大学生。
她原本可以有着更好的未来,但是现在,全都是被人渣给毁了,你要她怎么能不疯?
又让她怎么能放得下。
别人没有经历过她的一切,说起来的时候很轻松。
可是谁都知道,那些事,但凡是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不可能会被轻易的抹杀。
唐瑾瑜想要替她讨回来一个公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她只是刚好站在了正义的那一方,她只是想要更多的人知道,当年究竟生了什么。
那被掩藏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
有钱人的确是可以为所欲为,但是,总有一天,他们的所作所为会被公诸于世。
不是几句轻描淡写就能够说得过去。
唐瑾瑜想,她做这件事,不后悔,那就行。
她知道有多难走,所以更没想着一口吞个胖子。
都得是慢慢来,急不得。
就是不知道祁逸怎么心血来潮问起了这件事情,但唐瑾瑜确实没有别的回答。
李婉要是清醒不过来的话,就没有办法知道那时候究竟生了什么事。
他们还能从哪里开始入手。
光凭他们父母的叙述,知道的,既不是当时生的情况。
亦不是后来从李婉口中听到的。
他们只知道自己的孩子受了欺负,可你真要让他们说些什么的话。
他们也只会哭。
再多的细节,都无从得知。
这就是现实。
许多事情他们都是不知道的。
只有李婉本人才清楚,那时候,究竟生了什么。
“那确实,你手里面这两个案子,都很棘手。”
“我这也帮不上门,还得靠你自己。”
“你自己多掂量一下。”
祁逸又看了她几眼,转身出了门。
他们两个平时里面交流就不是特别多。
尤其是在公事上,都有自己的想法,要是可以的话,不会经常碰。
他们两个交流的越多,就越是容易混乱。
唐瑾瑜在祁逸出了门以后,就放下手中的勺子。
静静地看着桌上的甜品,心情的确是好了不少,但这不代表她就能放下眼前所有的案子。
想要一切归于平寂的话,远远不可能。
就没有给她这个选项。
但是祁逸的赔礼道歉,她是接受了的。
说漏嘴,这个理由看起来很牵强,但好歹是能说得过去。
祁逸要是不解释的话,那她才是要开始闹起来呢。
一大早看在何丹青等在楼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过来催自己进度的。
唐瑾瑜可太不愿意和雇主打交道了,生怕一句话说错了,就会直接跟她掀桌子。
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次数多了,她也就不愿意想了。
唐瑾瑜的职业准则就是,办好自己的事,让雇主无话可说。
对雇主而言,只要能让他们赢,那就是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