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儿看着他满脸的柔情,忍不住点了点头。她答应他,再也不采取任何报复手段。就像他所说的,她也用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去报复,就是小人行径,和她们又有什么区别?还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别人?
白龙远满意地笑了,这丫头终于愿意相信他了。大手拂过她的红唇,他低哑地问:“朕想亲你,可以吗?”
影儿小脸立即飞起两朵红云。立即想起白天他差点污辱了自己的事,她急急把他推开,捂着嘴急急地摇摇头,她怕他亲过之后,会像白天那样索取更多。
白龙远挫败地低吼,她还是在怕,怕他又像白天那样对她。他挫败地道:“朕保证不会再像白天那样了。”
影儿还是拼命摇头。她始终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感情纠纷。
白龙远只能无奈地放弃。
[正文:]
皇上知道是宁颐郡主下的痒粉,却没有追究宁颐郡主的过错。高皇贵妃终于明白了,皇上对宁颐郡主不再是普通的特殊了,而是深深的爱。记起昨天她们把宁颐郡主推下湖,皇上匆忙而来。当所有人都以为宁颐郡主死了,皇上的脸色有多么苍白,只差没有晕倒。皇上对宁颐郡主的宠溺和在乎,她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九年来皇上对她的确很宠爱,每每临幸,每每加封,还曾经说过没有任何女人能超越她。可是现在皇上早就忘记说过的话了,心里面除了宁颐郡主还是宁颐郡主。
自己为皇上生有定国皇子,还是皇上目前唯一的皇子。她的地位在后妃中最高,皇上还曾数次要立她为后。要不是太后多事,康茵长公主插手,她现在早已成为天下之母了。自己今天也尝到被冷落的滋味,都是康茵长公主一手策划的,还有那个人间来的宁颐郡主。她不会放过她们的!就算日后会被皇上打进冷宫,她也要取了宁颐郡主之命,否则她死不瞑目。康茵长公主贵为“协政公主”,她没有办法对付她,但是宁颐郡主她还是可以对付的。
昨晚自己一时口快,说出推宁颐郡主下湖的人是表妹。想必皇上今天一定会传表妹去对质的,为了不让表妹先说出主谋是她,她得赶在表妹被召见前去见皇上。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她只有牺牲表妹了。皇上对表妹也宠爱了几年,加上生有宝珠公主,皇上应该不会把表妹推出去斩头,而是把表妹打进冷宫。表妹爱的人不是皇上,打进冷宫对表妹来说或许还是一种解脱,但她不同,她爱皇上,她不要离开皇上,不要被打进冷宫。她唯有把所有过错全都推到表妹身上,虽然主谋是她,表妹也算同谋。
高皇贵妃用红面纱把脸蒙起来,领着宫女太监直奔明子殿。昨晚的痒粉太厉害了,害她把自己的脸也抓破了,要不是为了推卸责任,她根本不想出门。
皇上还没有下早朝,高皇贵妃便在明子殿外等候。
高皇贵妃站在明子殿外等了一个时辰,白龙远才下早朝。
一身龙袍皇冠的白龙远显得尊贵无比,沉稳又俊逸。高皇贵妃每每看到那张俊脸,总会不自觉地沉沦。皇上是那么的高大,那么的英俊,地位又是那样的尊贵,得到他的宠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可是,这种幸福就快要离她远去了。自小生长的环境告诉她,不能被打倒,一定要争取,才能扭转乾坤。
“臣妾叩见皇上,皇上吉祥。”高皇贵妃迎上前,笑盈盈地向白龙远行礼。
白龙远看她一眼,淡淡地道:“爱妃平身。”说完径直走进殿内,走进御书房。
高皇贵妃连忙跟了进去。
“爱妃一大清早在明子殿外候着,有什么事求朕吗?”他看一下皇贵妃蒙起来的脸,关心地问:“爱妃的脸没事了吧?朕昨晚已经训斥过宁颐郡主了,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高皇贵妃受不了一向对自己宠爱有加的君皇对自己如此冷淡,要是以往,有人这样对她,皇上肯定大发雷霆,把对方拉出去斩了。她忍不住哭道:“臣妾知道皇上不喜欢臣妾了,嫌臣妾人老珠黄了,嫌臣妾昨晚把脸抓花了。但是臣妾被宁颐郡主如此捉弄,实在冤枉。推宁颐郡主下湖的人是贵妃妹妹呀,郡主怎么能把臣妾也当成报复对象了呢?”
白龙远冷眼看着她在哭诉,一言不发。
高皇贵妃见皇上无动于衷的样子,便跪在地上哭泣,“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没有加害过宁颐郡主。一切都是贵妃妹妹做的,因为贵妃妹妹恨皇上。”
白龙远挑眉,冷冷地问:“朕对段贵妃的宠爱不少于你,她为何会恨朕?朕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就是加害影儿的幕后黑手,但朕心知肚明,有此权利,有此财富去买来死士刺杀影儿的人,只有你!”
高皇贵妃大惊失色,大喊冤枉。
她哭道:“皇上有所不知,贵妃妹妹爱的人并不是皇上,而是三王爷呀。因为三王爷长年带兵在外,而皇上却坐拥江山。贵妃妹妹觉得不公平,她说凭什么皇上可以坐拥江山,而她的心上人却要长年在外。她说她恨皇上,要是三王爷是皇帝,她就不会过得如此痛苦。被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临幸,为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生儿育女。因为恨皇上,所以也恨得到皇上宠爱的女人。她说她得不到幸福,也不让皇上得到幸福。所以她借平儿之手,在宁颐郡主的膳食里下毒,想嫁祸于臣妾。后来事发后,又唆使平儿偷去皇上历年来赏赐给臣妾的金银珠宝外逃。得知皇上带着宁颐郡主去打猎后,更是不惜重金买来死士行刺郡主。失败后,昨天又让臣妾邀请宁颐郡主去游船,趁郡主不备,把郡主推下湖去,所幸郡主福大命大,会游泳,才没有让贵妃妹妹得手。”高皇贵妃把所有罪名一股脑儿全推到表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