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陈青获,后者面无表情,专注在无人公路上狂飙。而他竟嗅出几分狐狸少有的漠然味道。
何月逐:「却?」
「却忽然,又承认自己认错。」
「对吧,这才对嘛。」何月逐连连点头,「毕竟常理来说,石涅根本不可能存活。他只是在你身上看到了石涅的影子,却无法说服自己。现在,大概是想通了。——反正小蛇,你先不急着挑明,不如顺着陈青获说去,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何月逐巴拉巴拉一通煞有介事地分析。。。
「噗。」他们可靠的大家长冷不丁笑了。
「吴端,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
「。。。。。。不许在小蛇面前说这种话!」
「哦好。」
「你也表表意见,你怎么看。」
「你怎么看,我就怎么看。」
「好啊,你就会依着我。你看我不——」
。。。。。。
吴砚之挂了电话。
他觉得何月逐说的有点道理。
“呵。你知道就好。”吴砚之双手抱胸。
“嗯嗯。”陈青获微微扬起脸,眼珠转向他观察反应,藏在另一侧的嘴角悄然弯起,“我太蠢了。我真的只是太想他了。”
“想,谁?”
“石涅。”
吴砚之睁大双眼,呆愣半晌,闷了一声嗤笑:“呵。”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吗。”
“你,想他?”这真是吴砚之活了一万多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知不知道你把他害得多惨。”
“我知道。”陈青获苦笑着,悄悄换了音乐歌单,《时下最火的伤感爱情音乐合集》。
就着音乐,轻摇慢哼:
“还要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
“还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咫尺远近却无法靠近的那个人——”
他不确定吴砚之是否能听懂他的言外之意,他只看见吴砚之把眉头锁得很紧:“做个梦给你。。。。。。”
陈青获嗓子清朗而干净,不着调时带着少年脾气,专注时,像枚细砂打磨过度的玉。柔的、薄透的。
吴砚之直到间奏才开口:“你不知道。”
“。。。。。。”陈青获语塞,“毕一帆真向你告白了?”
“嗯。”
他问:“你没答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