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况曼在大街上缠斗背剑男子时,这铁蛮山正好也在东义县,并还亲眼看到了况曼捉人的过程,同样,也听到了况曼与娇黛黛的谈话,所以况曼说这些人都是回纥人时,他并没有怎么怀疑。
掌柜被铁蛮山拍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回过神来,他就赶紧让店小二去通知官府。
同时,并出言让住在客栈里的客人帮下忙,先把院子里的尸体给抬来放到一处。
客人们害怕归害怕,但也搭了一把手。
等搬尸的时候,况曼回自己厢房,将厢房里的另几具尸体给也搬了出来。
大伙见况曼屋子里竟还有三具尸体,都微微惊了惊。
很快,官府的人就来了,况曼把刚才那套说法搬出来,将官府的人忽悠走,打了个哈欠,坐在阁楼下的大堂里,和铁蛮山聊了一会儿。
这铁蛮山是陇西人,这次回陇西,是回来看望父母,并说服他们迁移到东义县的。
陇西距离漠北太近,每每回纥人冲关,生活在陇西的人都会心惊胆跳,生怕他们冲关成功,祸及到陇西。
陇西这些年,也没少被回纥人抢。
况曼听到铁蛮山是她离开后才出东义县的,便问“铁大侠,不知我走后,东义县那边如何”
铁蛮山一听况曼问起东义县,便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
他道“你离开东义县后,金天堂气了三天,然后回了兴远府,你家秀才公可能有点怕金天堂,反正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在家了。还有就是”
说到这里铁蛮山顿了顿,抬眸神情古怪地看了看况曼。
“铁大侠有话直说便是。”况曼一见他这模样,就知道他有话要说,于是赶紧道。
铁蛮山揪了揪眉头,抬眼观察了一下四周,小声道“况娘子,你父亲已经回了圣慾天,你孤身在外太危险,还是去漠北圣慾天避一避吧。”
过了这么长时间,大家该知道的事,几乎都知道了。
大伙现在不仅知道了况曼是况飞舟的女儿,同时,也知道了她是伦山蛊后的女儿。
这消息是从赤阳堡弟子嘴里传出来的。
所有人,打破脑袋都没想到,这三个完全不搭边的人,竟然是一家三口。
那伦山蛊后通缉令还贴在各个城门呢,连这赤兰县的城门上,也有伦山蛊后的通缉令。
就在他离开东义县时,吕承风加大了对伦山蛊后的通缉,据说是伦山蛊后向吕承风下了蛊,吕承风身体越来越不好,现在,她的悬赏银子,已经从一千两银子,升到了五千两,和那个凤凰寨的大当家一个档次了。
不但如此,赤阳堡的沈镇远也对外出消息,说况飞舟诬蔑他,明明妻女俱在世间,却说他杀他妻女,甚至以此为借口杀害赤阳堡长老、伤了他弟子,所以出豪言,要用魔教人的命,祭奠逝去的火焰大长老。
而赤阳堡第一个针对的就是况娘子。
好像是说,这针对况娘子的主意,是火焰二长老提出来的。
大伙都猜测,这火焰二长老,怕是记恨着况娘子废他手掌之仇呢。
况曼“哦,此话怎讲。”
铁蛮山“赤阳堡下了对你的格杀令,让人满江湖地追杀你,还好你走的快,要是你还呆在东义县,怕是”
“格杀令”况曼眼睛虚眯,想起了今日白天茶寮里遇上的那几个杀手。
赤阳堡该不会是为了配合回纥行动,光明正大的弄个格杀令出来吧
铁蛮山点头“这赤阳堡势力遍布姜鲁,陇西也有他们的势力,你还是赶紧走吧。”
说到这里铁蛮山倏地一下,猛拍了一下脑门。
他蹭得一下站起来“哎呀,刚才我介绍了你的身份,赤阳堡的暗线无孔不入,天一亮,你肯定就会暴露,快,快些离开赤兰县。”
“多谢铁大侠告知,我确实该走了。”况曼起身,向铁蛮山抱了抱拳头,走前她道“铁大侠认为我父亲会找错自己的仇人吗”
铁蛮山微怔“啊”
况曼眼神冷冽如刀“铁大侠应该也知道,我母亲之所以会和吕承风结下仇怨,便是因为她杀了吕承风的儿子吕正堂。这吕正堂是沈镇远的入室弟子,同时也是他女儿的未婚夫。”
铁捶山点头。
吕承风和沈镇远关系确实很紧密。
况曼眼里闪过讥意“那你觉得,好端端的我母亲为什么要杀吕正堂,难道,她不知道杀掉吕正堂会惹一身腥吗”
沈镇远以她与伦山蛊后皆活着为由,说况飞舟无凭无据诬蔑他。
话嘛,谁不会说
不就他们没有旁证,他才敢肆无忌惮地反诬况飞舟。
哼,就算没有旁证,她也要给他扣个证据在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