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的这么痛快,是马老太太没想到的,立刻高兴开口,“你那五亩水田交出来,领二十大板,这件事我们既往不咎,否则的话”
苏蕊笑了笑,“明目张胆的讹诈,县老爷,她说马老五是我相公打的!那请问证人在哪里?是否亲眼所见?我相公身受重伤,还折了腿,怎么打的?用什么物件?何时何地?打人之后他去了哪里?”
“这…”马老太太犹豫一下,“一个时辰前,就你上山采药时,马喆离开过家里,去了村口!我儿在那遇见他,背后偷袭,用砖头打的脑袋,还踹折了肋骨!你看这血,能是假的吗?”
“证人就是住在村口的二狗子亲眼所见!至于打完人,当然是跑了!”
“二狗子是马老五的跟班吧?”马喆反唇相讥问。
马老太太脸上挂不住,“什么跟班不跟班,这就是证人!马喆你想逃,当青天大老爷眼睛瞎了不成?”
说着就哭丧着脸对着县太爷一顿嚎。
“肃静!”县老爷一拍惊堂木,马老太太把剩下哭哭啼啼的话憋回去。
苏蕊看向马喆,用口型问,“你真在我采药的时候出去了?”
马喆点头。
好端端的他出去干嘛?
难不成是?
“你不会去找我了吧?”苏蕊大胆猜测,马喆点头。
一股异样的感觉漫上心头。
马喆就看着苏蕊老母鸡护崽子似得站前一步,“亲信跟班做的人证不足为信这是其一,其二你说我相公这腿脚一瘸一拐嘎达嘎达的拄着拐棍才能走路,能悄无声息跑到马老五身后给他一板砖,你儿子是聋子吗?其三,你说一个时辰前马老五受伤对吗?”
苏蕊走到担架那,挑开马老五的几处伤,看了一眼他额头。
“看什么看!”马老五咬牙切齿。
苏蕊指尖朝着某一处狠狠按下去。
“啊!痛痛痛!”
马老太太冲上去,“苏蕊,你当着县太爷的面儿动手你不要命了!”
苏蕊利落回身做了一礼,“县太爷可以找仵作或者医者清楚的看到他这伤至少有俩个时辰以上,指尖按压伤口不出血,证明不是新伤!这马老五说谎!”
“哦?”县太爷挑起眉头,来了兴致。
这样机敏懂医术的新妇婆娘他还从未见过。
“去,叫医者!”县太爷吩咐身边师爷。
马老太太紧紧攥着马老五的手,“别怕!今天娘一定让苏蕊马喆俩人死无葬身之地!”
医者来了后,仔细将检查了一下马喆身上的伤皱起眉头。
“怎么样?”县太爷问。
医者躬了躬身子,“这伤…”
没等医者开口,苏蕊先说道,“断了手臂和肋骨,还有额头上,脸上的重伤是暴力所为,至于身上一些皮肉伤应该是刚刚进门之前划的对吧?”
医者惊诧看着苏蕊,“姑娘好眼力。”
“不是,才不是这样的!苏蕊你买通医者说谎!”
“放肆!医者是本官命人找的,你敢说本官偏袒素不相识的苏蕊?”
苏蕊冷嗤看了一眼瞪着死鱼眼的马老太太,“县太爷,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我家相公身受重伤,行动要靠拄着拐,根本就没办法暴力伤人,他们还为了蒙骗您划了新伤,诬赖,欺瞒,讹诈,罪上加罪!请您秉公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