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过一会儿,贺晋之端着一碗细面又来了,沈韵水缩在床上死死的抱着胸口,看向贺晋之的眼里满是警戒。
贺晋之叹了一口气“我不碰你,吃吧。”
沈韵水把头埋在双腿之间“放我走。”
贺晋之的喘息声立刻加重“我说吃饭!”
沈韵水不再说话,就那么坐着。
贺晋之的怒火已经冲到了顶点,他一把将沈韵水从床上拎起来单手挟在腰间,他把沈韵水调整好坐姿,粗壮的手臂紧紧的箍着她,另一只手端起那碗面递到沈韵水面前“给!”
沈韵水不接。
“沈韵水,你那一家子还在我手上呢!”
沈韵水的指甲狠狠的掐住贺晋之的胳膊“少了一根头,我都会想办法弄死你!”
“那罗应书和你那一家子你想谁死?”
“我一样会弄死你垫背!”
“好!我等着!就罗应书吧?谁让他离得近。”
贺晋之放下手中的碗,稍稍用些力气沈韵水就跌在床上,他站起身抬脚就往外走。
沈韵水顾不得还酸疼的右手,支撑着爬起来“不许去!”
贺晋之早料到沈韵水会是这个反应,所以走的并不快,听见这话脚步就停了。
他转过身,沈韵水已经端起碗筷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嚼都不嚼囫囵着往下咽!
因为突然暴食,沈韵水的胃止不住的翻腾,她控制不住的干呕。
贺晋之一脚踢过一旁的垃圾桶,垃圾桶里有撕的破败的布条,依稀看得出是那件铜绿色的旗袍。
贺晋之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很快沈韵水就把吃进去的面吐了个干净,她拿起帕子擦去嘴边的污垢丢进了垃圾桶。
“你满意了?”
“喝点儿水,好好休息!”贺晋之说完就准备走,刚迈出一步他又回来
“这间屋子的门已经坏了,再去挑一间。”
“不用了!我相信贺督军治下不会有贼进来!”
贺晋之语塞:贼,是说他这个‘采花贼吧’?
相顾无言,贺晋之大步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
督军府又鸡飞狗跳起来,贺晋之一开书房的门,看到这情形气肺疼“又怎么了!”
小竹颤抖着回答“沈小姐,她,不见了!督军府都找遍了!”
贺晋之烦躁的挠头,揪着寸长的丝,“妈了个巴子得,不棱给老子消停一哈!”贺晋之一拳捶在墙上,抬脚往沈韵水住的房间去。
沈韵水的房间一眼就能看过来,确实没人,连浴室贺晋之都看过了。
贺晋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现床上少了被子和一个枕头,贺晋之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蹲下身往床底看。
沈韵水枕着一个软枕,躺在被子上扯过一个角盖着肚子及以下,一双眼睛还滴溜溜的转。
贺晋之抹了一把脸“出来!”
沈韵水慢腾腾的从床底拱出来,小月和小竹一边一个搀她起来。
沈韵水刚刚站稳小月就急不可耐的开口“沈小姐!你在这怎么也不应一声?害得我们好找!”
沈韵水瞥了一眼小月“滚!”
小月吃了排头不敢反驳,贺晋之听了这话却很高兴:有力气骂人了,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