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柏繞著桌子走,輕輕坐在霍錦夜腿上,低眉順目瞧著自己的腳尖。
一雙手纏上他的腰肢,路柏跌進霍錦夜的懷裡,小臉倏地躥紅。
「乖乖的,我會考慮。」
路柏本來就很餓,得到許可後,開心地抓起比臉還大的雞蛋餅,分成兩半,遞給霍錦夜,「老公,你也吃!」
霍錦夜把腦袋搭在路柏的肩上,炙熱的呼吸噴在脖頸處,酥麻的癢意爬上心頭,路柏不自覺蜷起腳尖。
「我不餓。」
霍錦夜張嘴,一口咬住路柏的鎖骨,尖銳的刺痛讓路柏屏住呼吸,他咬緊牙關,忍著喉嚨里溢出的嗚咽。等了半晌,霍錦夜沒再繼續欺負人,路柏才舉起手裡的餅,咬了一大口進嘴裡。
軟嫩的餅在舌尖上融化,有點咸,就像在哪兒吃過,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味道很合路柏心意。他快吃完,伸手又抓了一個,腮幫子吃得鼓鼓的,「老公你真好!」
霍錦夜一隻手探進路柏睡衣里摸索,他咬著路柏的耳垂,「你給不給老公獎勵?」
「……」霍錦夜的手猶如一條毒蛇在路柏身上遊走,路柏僵著背,和霍錦夜在一起這麼久,他很快明白霍錦夜話里的意思。
可一想到那撕裂般的痛楚,路柏的心就像架在火上灼燒,他手心捏著一把汗,按住霍錦夜不安分的手,「我,我好幾天沒洗澡,很臭——」
第三十章不之客
霍錦夜沒有太多耐心,他把路柏扛在肩上,朝樓上走去。
路柏瞬間騰空的身體嚇得靈魂出竅,他緊緊抓住霍錦夜的衣衫,「老,老公,我還沒吃完……」
「一會兒再吃。」
路柏被扔進浴池裡,沒站穩一個踉蹌跌下去,嗆了幾口水,才被霍錦夜撈起來。從最開始,路柏就聞到霍錦夜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兒,他側頭看著霍錦夜一雙布滿血絲的雙眸,渾身陰沉沉的,仿佛一個索命的惡鬼。
「老公,你沒事吧?」路柏渾身被水浸濕,手上纏繞的繃帶溢出一抹血痕,傷口仿佛浸在鹽水裡,傳來火辣辣的刺痛。
霍錦夜像只失控的野獸,瘋狂撕扯開路柏僅有的衣物,路柏在浴池的角落裡,背貼著霍錦夜的胸膛,腦袋被霍錦夜按在冰冷的牆壁上,無法動彈。
路柏張口哈氣,想減輕身上的痛楚,小腹像是被人用捶子猛烈敲擊般,疼得快要暈過去了,可每一次開鑿的動作都撕扯著路柏的神經,讓他從快要昏迷中清醒過來。
「老公,肚子好痛……」路柏臉色煞白,額頭冒著豆大的汗珠。
霍錦夜根本沒發現路柏的異常,他抓著路柏的腰不讓人躲,嘴裡喃喃,「小言!」
路柏的身體仿佛是一艘飄在海里的小船,被風浪無情拍打蹂躪,恍惚間,他聽到一個陌生的稱呼,路柏以為自己幻聽了,直到耳邊低沉的聲音重複一遍。
心裡豎起的防線在這一刻決堤了般,針扎般的刺痛密密麻麻襲來,路柏掙扎著,可他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心臟為什麼這麼疼,路柏想反駁,可話到嘴邊又被他咽下去,像個刀片卡在喉嚨里。
清晨路柏是被樓下的喧鬧聲吵醒的,他翻個身都很困難。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信不信我讓霍先生把你弄死,還不趕緊給我滾開!」
「沒有霍先生的允許,我不能放您進去,很抱歉!」王海當了霍錦夜的司機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留下來照顧他的情人,沒想到霍錦夜前腳剛走,找茬的人就上門來了。
王海把人攔在門口,看著從車裡走下來的人,頓時頭疼起來。
「蘇先生!您好!」他收回手,這個人無論如何也不敢得罪。
蘇言希點點頭,「你好,哥哥讓我過來拿點東西。我經紀人沒和你說清楚,實在抱歉!」
王海臉上賠笑,霍錦夜在飛機上接不了電話,要是真把眼前這位惹生氣了,可真吃不了兜著走。他識地側開身,把兩位大神放進去。
吳嬸看見蘇言希頓時臉色煞白,腿肚子開始打顫,蘇言希自顧自坐在沙發上,謝吟瞪了王海一眼,走進來坐在蘇言希旁邊,他把腳放在茶几上,嗓門很大,「茶呢?」
吳嬸趕緊轉身,去茶水間準備兩杯熱茶呈上來。謝吟抓著吳嬸的衣領一扯,吳嬸踉蹌一下跪坐在地上,整個身體都開始哆嗦,「別墅里就你一個?其他人呢?」
「不,不是,我去請,我去樓上請。」
第三十一章狗雜種
路柏打開門,吳嬸一臉凶神惡煞地瞪著自己,還沒反應過來,頭髮就被吳嬸粗暴地扯緊,抓著往樓下拽,路柏失去慣性往前撲去,膝蓋磕在地上,疼得他悶哼出聲。
路柏抓著吳嬸的手腕,「鬆手。」
吳嬸不僅沒鬆手,抬手就是一耳光打在路柏臉上,「讓你幹活,你在家睡懶覺,真當自己是少爺嗎?」
路柏臉頰火辣辣的疼,耳邊嗡嗡作響,腦子有一瞬間短路,他掙扎著想站起來,身體卻不受控制,路柏一隻手抓不住欄杆,摔破皮的膝蓋刮擦著台階邊緣,滲出的血把睡褲都染紅了,路柏心一橫,抱著吳嬸的腳,把自己全身的力量壓上去。
吳嬸沒想到路柏會還手,毫無防備地栽倒,兩人雙雙從樓梯上滾下去。
儘管路柏身下有吳嬸墊背,也摔得夠嗆。他身上本來就有傷,沒好好換藥,發燒也沒人照顧,營養不良等一系列原因,傷口不僅沒好轉,都已經發炎化膿了,一隻手腫的像只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