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看岁岁可有伤口。”
青竹双手接过来,恭敬道:
“是。”
侍女打来温水,青竹用帕子轻轻为熟睡的花无坷擦干净肌肤。
然后打开瓷瓶,将上好的金疮药抹在细小的伤口上。
做完这些,青竹就退出到了房门外。
在青竹为花无坷擦身子时,夜不惑就在房间外连廊的椅子上坐着假寐。
青竹一离开,夜不惑就进了房间。
因为灰尘都被擦干净,花无坷白净肌肤上的伤口显得尤为明显。
夜不惑坐在床边,将花无坷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摩擦。
墨黑的眼眸沉沉的盯着她手背上细小的伤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花无坷醒来时,看见的就是夜不惑紧紧抿着唇的样子。
用手指戳了戳夜不惑微低着的嘴角。
她用带着浓浓困倦的鼻音问道:
“出什么事啦?”
见花无坷醒来,夜不惑用被子将她裹紧,然后让她靠在自己胸前。
随后,夜不惑抓住花无坷戳他嘴角的手,紧紧握在掌心。
“没事。”
“还好你没事。”
他低哑着嗓子说道。
花无坷看着他嘴里说着没事,却一直摩擦着她手上细小的伤口。
她有些明白夜不惑这是在意起这些微不足道的皮外伤了。
花无坷没有将手收回来,没有要将那些伤口隐藏起来。
她将自己的手从夜不惑掌心抽出,将那一道道伤大方的展示在夜不惑眼前。
她将自己的手掌放在与夜不惑视线齐平的位置,然后开始述说:
“手背上的伤,是在第一天第一次遇上爬上城墙的敌人时被偷袭的。”
随着花无坷开口,夜不惑觉得自己的喉咙像突然被一只手扼住了一样。
花无坷继续述说,夜不惑觉得自己的喉咙越的被捏紧。
“食指上的伤是第一天躲避箭雨的时候受的。”
“这一道伤口也是第一天受的。”
……
花无坷将这些伤一道一道说给夜不惑。
就在夜不惑快要被这些‘伤口’扼住呼吸时,花无坷紧接着开口道:
“所以你看,这些大部分都是第一天留下的。在之后的几天,我都没怎么受伤了。”
“所以这都是我变强的痕迹!”
听出了花无坷言语中的自豪,夜不惑嘴角不自觉微微弯起来。
看着花无坷扬起毛茸茸的小脑袋,骄傲的看着自己的样子。
他没忍住用手捏了捏她被裹在被子里,睡得泛起些些微红的小脸。
附和着说道:
“好,这些都是你变强的证据。”
“那你答应我,下次不要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变强’了好不好?”
知道夜不惑总是怕她受伤,花无坷乖乖点头应是。
本就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在安安心心的睡了一觉之后,花无坷的精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如今越城的困境已经解决了,运送粮食回北漠关的事情必须得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