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回去的路上,时厌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时不时的会伸手在脖子上挠两下。
姜颦起初没在意,但到平墅的时候,她看到时厌脖子上风团状的小红疙瘩。
时厌有些烦躁的拿了冰袋去冷敷脖子。
但他瘙痒的地方并不都集中在一处。
人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烦躁。
最后摔了冰袋,扯开了衣领去洗澡。
姜颦已经看出来了,那是荨麻疹。
可她不清楚,时厌为什么会忽然患病。
洗了澡的时厌来到主卧,却没有碰姜颦,人有种肉眼可见的那种疲惫。
但荨麻疹折腾的他根本睡不好。
姜颦睡眠浅,被他接连去挠的小动作弄得也睡不着,就打开了灯。
“关上。”
时厌冷声命令。
灯光下,姜颦看到他身上的荨麻疹比洗澡前还要厉害了,手臂上已经被挠破皮。
“你这样我睡不着。”姜颦说。
时厌气息沉沉的瞥着她。
姜颦为了自己的睡眠考虑,说:“这是荨麻疹,一般自愈不了。”
他就算是将皮肤都挠烂,也没有什么作用。
这是过敏。
“所以你的过敏原是什么?”姜颦问。
时厌沉声:“没有。”
姜颦皱眉:“这是过敏性疾病,没有过敏原不太可能。”
时厌神情不耐:“最近没休息好,喝了点酒。”
原来是为了照顾苏情。
姜颦深吸一口气:“过度劳累也会患上荨麻疹,你可能因为……”
她没说原因,去给他在医药箱内找了能让他舒服一点的药递给他:“你明天一早去医院看看吧。”
她明天还要上班,跟他耽误不起时间。
时厌没接,让她给他涂。
他有些时候真挺少爷作风的。
什么都要人伺候。
她柔软的指尖轻触冰冰凉凉的药膏,涂抹在折腾了他数个小时的患处,时厌的神情这才稍稍舒缓。
姜颦以前也得过荨麻疹,知道这不好受,但她私心里一点都不可怜时厌。
他愿意为了苏情劳累过度,能怪得了谁。
次日一早,姜颦吃了早餐,准备去上班。
但时厌却叫住她:“跟我去一趟医院。”
姜颦皱眉:“我要上班,你自己去就行了。”
他的病情完全不影响自己到医院挂号、诊治。
时厌寡冷的眸子看向她:“这是你身为女朋友的责任。”
姜颦挺不耐烦的,觉得生病的男人这样黏人,有点烦。
她看了看时间陪他去一样也来得及,就催促他快点手指东西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