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化之后,体表温度迅速消失,又冷又硬,对于现在浑身滚烫难受的她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
她狠狠搂住了他,在这段木头上蹭蹭蹭蹭蹭……
“我,我可以脱了你的衣服吗?”
她抬起眼睛,这双眼睛,媚人至极,依赖至极。
他觉得自己就要晕过去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小桑果!
被她好闻的甜香气息熏了这么半天,他的脑子也有些不清醒了,薄唇一动,艰涩地说道:“……随便。”
她抿唇笑了笑,并没有真扒了他的衣裳,只是解开领口,把她那张通红的小脸贴了上去。
他的身体很奇怪,体内有一股冷冷的火,炙烤着纯粹的木灵,熏出阵阵很治愈的木蒸汽。
她体内那些火辣的蚂蚁,很快就一只接一只被这清凉的木蒸汽杀死了。
她依偎着他,睡了过去。
他紧张地等待着。
他已经被她折磨得有些神智不清了,每一刻他都想要翻身把这只小桑果压住做些什么,但他也知道这样不行,她只是中了药,并非自愿。
而且他根本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娶她!
动了她,被她赖上怎么办!
终于,她不动了。
他觉得她一定在憋什么大招,更是紧张得气也不敢喘。
过了许久许久,他终于意识到她已经睡着了。
睡着了吗?
中了那样的药,怎么就能睡着了?!
他已经给自己做
好了心理建设,预备和她斗智斗勇一整夜……这会儿忽然就迷茫了。
她怎么能说不斗就不斗了?
他都还没有义正辞严地拒绝她呢!
他瞪了她一会儿,发现她睡着的样子好像比醒着还要更可爱。
他转了转眼珠,解除了木化,不动声色地拨了拨她的脑袋和脊背,让她软软地倚着他,睡得更舒服些。
“唔,照顾病患罢了。”他嘀嘀咕咕,“这不算什么。这么能吃的小桑果,肯定不能娶回家,要不然我还得天天给她做饭吃。我自己都不吃饭呢,多省事。有了这么一个人,那是天大的麻烦。还有,我常年在地下,一年也见不了几天日头,把这样一个小桑果放在家里,肯定会被别人抢走的,岂不是要把我气死。”
垂头看了看她睡得安安静静的小脸。
想到她将来会嫁人,然后这样乖乖地伏在别人身边,他忽然有点烦躁:“这样一个小桑果,不知道要便宜了谁。”
他就这么嘀咕了大半天。
终于把她吵醒了。
她吃力地爬起来,看了看他。
他的黑眸干净清澈,见她醒来,他明显心虚了下,迅速把身体变回了木头。
“我没碰你。”他严肃地澄清。
她的心中忽然有一点感动。他果真是个正人君子。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谢谢你。”她迅速离开软榻,赤脚站在地上。
“你换衣裳,我不看。”他转了过去,面对着墙壁。
“好。”
他背过身,忽然
觉得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对劲。
很不爽,非常不爽。
她用了他一夜,现在用不着他了,就摆出这么一副疏离客气的样子来!
生气!
他独自生气,又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