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我的手好疼,该不会断了吧?」
在特务这行蛰伏多年,什么妖魔鬼怪我不曾见过。
「是么,我看看。」
不等她拒绝,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身前。
拧过小臂查看,仅有一点擦伤,再不快点都要愈合了。
我如此善良,自然是要帮她一把的。
稍稍使力。
随着安意一声尖叫,这次骨折确凿无疑。
我佯装沉重道:「要是再不去医院,恐怕就要截肢了。」
安意大惊:「什么?!」
我倚在她耳边低声道:「毕竟这罪名。。。。。。我也不能白担不是?」
饶是再生气,此时安意正演着人畜无害,自然没法发作。
看着她发白的憋屈脸色,倒是有几分意思。
裴羽终于发话。
「徐茵英,过分了。」
「你怎么会变得如此狠毒?」
狠毒?
我轻轻一笑。
若是他经历过子弹在眉心的胁迫,钢针在指尖的震慑。
也不至于轻易用狠毒来形容。
眼看着安意勾起得逞的笑意。
这儿女情长的小打小闹,着实怠倦无味。
我垂眸打发道:「裴先生与其在这说教,还是尽快送安小姐去医院吧。」
「少说也得休息一两个月,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如裴先生所言,少耍点花样,对彼此都好。」
裴羽一怔,呢喃着想说些什么,却最终都消杀在沉默里。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便俯身抱着安意离开了。
刹那安静下来,陈臻不可思议地试探道。
「小姐你。。。。。。」
「怎么了?」
「竟然就这样赶裴先生离开?这不像你。」
看着那本缺了封面的《图说》。
我坦然回道。
「毕竟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