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船上也有规矩不得挑事私斗,否则会失去进入洞墟的资格。”
明褚兴致阑珊地垂下狭长眼眸,沉默不语。
王言心里略提了提。
最终他摆摆手说道,“下一个。”
看来他对把事情闹大还是有些顾忌的。
游戏继续。
王言走回来,“还好我机智……”
接下来都是随机指针了,完成的大多都是有点小难堪,但不伤及性命的事,明褚靠后戏谑看着。
“自解外衣,仰天长啸。”
“趴在地上打滚,学习狗叫”
“剪光右数第十七的头发。”
这正好是一女修,那女修抱着头哭着跑了。
如此种种荒诞的行为一一做出,而且无人觉得不对。
明褚在笑,全部人都在笑。
只有少数几人不笑的,到像是不正常似的。
只是到底是奉承笑,刻意笑,暗自苦笑还是嘲讽的笑……
谁说得清。
这华糜之风,使这兰桂之芳香都越发腻了。
船上亮起灯笼,众人面目影影重重,似鬼似魅。
这指针,终于还是指到了云徙。
此时船上数百人都已经聚在这里,乌泱泱一片,多新鲜有趣的游戏啊,以看到别人的丑态为乐。
他迈步而出,白净秀清的面容使周围女修频频相看。
好俊的少年郎!
纷议声传耳,明褚抬眼,
明褚自负俊朗,只是给自己加了一百分的情况下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光从面容上说,确实比起云徙落色些。
这让他心头不悦,于是手指勾动了一下。
云徙上去取出一个彩珠,他道一瞳细缩,清楚看到彩珠里面字条变化,他捏碎,读出上面要求:
“请君下海捉妖归来。”
这句话的翻译是:
请你马上去死,谢谢。
盈心怒
“如何,做得到吗?”明褚冷蔑的眼神中带着少许估量,“你若做到,我再赏你一方盖天印。”
云徙见四座皆静,每一个上去拿彩球的人都会受到这样的待遇,被万众瞩目地盯着看,看他会怎么做,平时看起来人模人样的修者会做出什么样的丑态。
云徙站在中间轮盘的一面,另一面是坐华贵厚重红木椅上,睥睨一切的帝子明褚。
他缄默片刻,然后说道,“我不想要这盖天印也不想要这覆灵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