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行為惡劣,手段殘忍,這種虐殺行為你們不管,反而在這裡叫罵?」
「段老師,沒那麼嚴重,就是一隻小羊,小孩起了玩鬧的心思。。。。。。。」徐猛媽見自己寶貝兒子被說的這麼嚴重,可不同意。
「沒這麼嚴重?羊死了,你們到這裡有沒有說過這件事,追根究底是你兒子犯的錯。這要報警,也是你們過錯方,還是要報警,讓派出所來人斷個是非?」段立東義正辭嚴,本就嚴肅的面相,頓時讓人啞口無言。
段立東卻沒說完,把目光投到大門口聚集的人群身上,最讓他失望和寒心的就是這些冷漠的人。
「我原以為小徐村風景秀麗,那鄰里關係應該也融洽和睦,相互友愛。可我發現並不是,你們太冷漠了,他們一家人過來毆打一個十歲的孩子,你們這群鄰里鄉親,確能直直站在門口看熱鬧?
你們的血是冷的嗎?哪怕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一句,拉一把呢?
如果。。。。。。。。有一天你們自己家兒子女兒被人這麼打,別人都站在看熱鬧,你們是什麼感想?做人不能太自私,太冷漠,即使和自己無關的事,看到不平,不公,都應該站出來發聲。」
養羊的老奶到了周方圓的跟前,看著她,手顫顫的摟住她,心疼的說了句,「可憐的孩子,怎麼就這麼命苦呢。。。。。。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老漢先去摸了摸小羊,見四肢都硬了,低頭呼口氣,忍不住指著東屋矮棚破口大罵,「周金山你個窩囊廢物,你自己死的痛快,舍掉孩子她怎麼活?村里都是一群蛇血狗肺的東西。你還指望他們能照拂?屁,你自己看看孩子樣子?媽個蛋子,你他。媽活著還能替孩子當一把,死了就剩下一抷土,管個屁用。」
老漢脾氣並不好,說話直,嘴巴臭,心煩什麼張嘴就能罵。他以前就看不上周金山,活的太窩囊了。
死了,老漢更是想罵。
「老頭子,別罵了,快來看看,圓丫頭耳朵出血了,是不是要送醫院看看?不會被打聾了吧。」老奶才發現圓丫頭不對勁,這一看才發現挨打的耳朵里都是血。
徐猛一家聽著臉色都變了,尤其徐猛爸,他當時氣頭上,一下下的自己都控制不住,這要真打聾了。。。。。。
「哎呦,我的頭啊,沒天理氣死人,不行了,我得回去吃兩片藥壓壓。」徐猛奶捂著額頭裝的似模似樣的,就往門口走。
徐猛媽拉著兒子就跟了上去。
村里人剛剛被段立東無辜罵了幾句,都悻悻走開了。
沒一會,聚集在大門口的人全走了。
周方圓站不起身,她頭暈目眩站不住。
養羊的老漢蹲下身,背著周方圓急急出門往村衛生所跑。段立東跟在後面,被家裡王嬸子喊了一聲,「段老師,中午飯做好了。。。。。。。」
6可為就在一旁接了句,「我現在不餓,等一會再吃。」說著自己滾動輪椅來到段立東跟前,「姥爺,我們也去看看吧。」
6可為仰著小臉,示意姥爺推他過去。
段立東稍稍猶豫一下,對王嬸說,「我去看一眼,回頭再吃。」
村里衛生所的大夫,是個五十多的老頭,姓胡,平時村里感冒發熱,打個針掛個水,量個血壓的最多。
沒人的時候,就放著錄音機聽廣播。
「老胡,老胡快出來,幫忙看看這耳朵。」
老漢背著周方圓到了村衛生所,把人放到木椅子上,跑的急,漲紅一張臉,上氣不接下氣的。放下人,一下子蹲地上氣喘如牛。
老奶摟著周方圓,眼淚總是忍不住,嘴裡一直罵著徐猛一家子沒人性。
老胡穿著一身不太乾淨的白大褂出來,一看到周方圓模樣,立馬皺緊眉頭,「打的?」
「一群沒人性的玩意,拿著鞋底抽的,耳朵現在出血了,你趕緊看看。」
段立東推著6可為後腳跟上,兩個人一看到村衛生所簡易三間房子,頓時對視一眼。
6可為小聲道:「姥爺,這是醫院?」
段立東點點頭,大概是吧。
老胡拿著一個棉簽把耳朵里血跡清理乾淨,又用小手電筒揪著耳朵往裡面左照又照一翻,「丫頭,能聽到說話嗎?」
周方圓點點頭,「能聽到,可耳朵里有雜音,嗡嗡嗡的。」
老胡起身到隔壁藥架子上拿了一瓶藥水,沾了棉簽在耳朵里,「衛生所條件簡陋,讓我看的話可能是骨膜破裂,嚴重點就是鼓膜穿孔,兩者都會引出血。骨膜破裂一個星期能好,鼓膜穿孔大概三四周。這瓶藥水拿回去,自己塗塗。」
「不會聾吧?」老漢悶聲問了句,本來就命苦,在聾了真是沒法活了。
老胡又捏住周方圓的下巴,看她腫起的臉和其他處傷口。「還能聽到聲,那目前就不會,明後天要是情況沒好轉就得去大醫院看看。」
老胡一低頭見到周方圓眼裡泛起霧氣,心底嘆口氣,又補上一句,「沒事的,我看耳朵里都止血了,不會聾的。」
這話一說老兩口都鬆一口氣。
段立東微微皺眉,「這樣還不送醫院檢查一下?」他不明白,這麼大的事就憑手電筒照了照就能下判斷?
6可為發現,他姥爺話一說完,屋裡氣氛都變了。
過了好一會,老漢看了段立東一眼,「沒辦法去醫院,丫頭是個黑戶。」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