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知公子名姓。”
“鄙姓陆,单名一个羽字。”
“郑,郑书意。”
郑书意依靠在床边,当日的情景他还历历在目,若不是这位陆羽公子出手相救,他早就命丧黄泉了。
只是梁州王行事向来狠辣,不斩草除根是不会罢休的。
他怕连累到陆羽公子他们。
陆羽看出郑书意眼底的忧虑,他将药碗递了过去,“郑公子不用想那么多,那些人已经不能回去复命了。”
“他们,都死了?”郑书意满脸的不可置信,眼前之人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竟然有如此本事。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郑书意压下情绪,他小口喝着苦药,心里开始盘算起如何。
又过了几日,天气越发热了起来。
郑书意倚在床边,陆羽进来的时候他正给自己扎头发。
“别动,小心伤口裂开。”陆羽按住了郑书意继续动作的手。
“我听陆公子的。”郑书意放弃了自己扎头发的想法,反正不梳头又不会死。
陆羽不紧不慢的开始在药炉上熬药,手里的蒲扇不停的扇着,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汤药氤氲了他的面容。
……
接连几日都是晴日,闷热的很。
近些时日在梁州王府当过差的近卫和下人或多或少都听说过这么个稀奇的事。
大抵说是王爷得了位绝世佳人,宠爱异常。
可那佳
人不是美娇娥,而是位俊俏公子。
而从王府下人的言语间,住在下人房里李明月得知梁州王在同王妃商议着要纳苏珏为侧室。
他眉头轻皱,在他的计划里是没有苏珏的。
此番变故之下,他倒有些犹豫了。
该不该把无关之人牵扯进去呢……
此时梁州王府奢华的耳房内,轻纱薄衣的苏珏倚在躺椅上,他手中的折扇要落不落,微微摇晃着悬在空中。
若仔细看去,苏珏手脚上的束缚皆已没有。
他也从芙蓉殿挪到了梁州王吴广陵寝殿的偏房。
非但如此,梁州王一改之前的做派,将苏珏视若珍宝。
无他,除了欢爱,苏珏还给了梁州王其他的价值。
在一次欢好之后,苏珏“无意”提起如今梁州物产不丰,本是盛产盐铁之地,何不借此向陛下请求开立官盐官铁之所。
他自然明白梁州王不会轻易信任采纳,但有了这条口子,他便和其他禁脔有了不同。
果然从那之后梁州王吴广陵对苏珏起了更大的兴趣。
他时不时的会拿一些无关紧要的大事让苏珏评判。
苏珏自是没让他失望。
虽然只有三言两语,却是句句切中要害,颇有见地。
在梁州王吴广陵有意无意的恩宠下,苏珏办成了几件大事。
他的地位水涨船高,打破了花开不过半月的传统。
所有人都对苏珏重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