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卿归非常乐意地笑纳了,他不怎么会应付之前的情况,所以换个他能应付的,转移下各自的注意力。
“不行,虽然我很想……”颂卿归阻止想扒自己衣服的手。
朗翡疑惑地挑眉,刚才的话不就是在暗示这件事吗?
“你身上还有伤,”颂卿归平复着躁动的血液,从朗翡身下脱身,站到床边,“等你好了,我们再继续,你再休息下,我去帮你熬药。”
朗翡好笑地注视着可以说是狼狈而逃的颂卿归,他清楚他们之前的情况下根本不会发生什么,他很好奇卿归心里自己的形象到底是怎么样的。
慢悠悠躺平在床上,盯着房顶,陷入到自己的思绪中,他是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有这一天,为了一个人做到这份上,这是件一回想起来,就让人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浪荡江湖这么多年,对感情并非无所期待,意外的是,近三十年的时间,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和他眼缘的,很奇妙不是吗?这无不证明,卿归在他这里有多特殊,好在卿归对他也并不是毫不动容。
……
颂卿归到了灶房,先熬上药,然后才开始做饭。
这些事情都是做熟练的,跟着本能动作就行,在这个安静的时候,脑子才开始处理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在武台上的时候,朗翡的表现,他不是看不出他在故意卖惨,对于一个对情绪感知极其敏感的人来说,朗翡的表演太拙劣了,若非人特殊,他不会在那时被牵着情绪走,他对朗翡的那些话都很震惊……还有感动,这是不可避免的,他活了那么多年,感受到的善意少的可怜,所以根本难以应对由善意带来的问题。
在刚才更是如此,朗翡对他说心悦不是一次两次,是好几次,他从来没有避讳过他们之间的关系,把他介绍给他的朋友们,这都在表明他的态度,他对与他的感情很认真。
他并不是不信任,他很信任朗翡,可是他不信任他自己,他是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他对自己有个清晰的认知,他不知道如果与朗翡牵扯过深,他会做出什么事,在就是他至今都没有做出解决自己身体问题的决定,他想给朗翡留点余地。
哈!在心底冷笑一声,他怎么不知道他还是个这么善良的人,完完全全与曾经的自己背道而行,这就是感情的力量吗?
很快饭菜都做好了,摆放到桌子上,眼前的亮度暗了点,门口的光线被人挡住了,侧头看去,不出意料,是朗翡,“来的正好,吃饭吧。”
朗翡走进来,“经过刚才的打岔,我们似乎有件事还没有讲清楚。”
“什么事?”颂卿归问,手上还在动作着,拿碗盛着饭。
朗翡接过饭,“你会武,还很强,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颂卿归想到朗翡会问这个问题,他也应该一早就想好解释的话语,但在朗翡真正问出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说。
实话实说?不,他并不想让朗翡知道他曾经做过的事。
“我……”想了想,才说下去,“我中了毒,也不能这样说,准确来说,我吃了一种能让人加快内力增长速度的药,那药,自然是有副作用的。”
“你为什么会吃?”他看得出颂卿归不是一个对武功有执念的人,他甚至都不认为他是个江湖人。
“我……”不知道怎么说,这东西当然不是他自己想吃的,但如果说出真相,有点像是要卖惨,可是他一点也不想说出曾经的破事。
“不想说就算了,我不逼你,我只想知道,你能好吗?”
昏迷
颂卿归对着那双期冀的翡翠瞳难以说出否定的话语,张了张嘴,说:“能。”
朗翡先松了口气,然后定定注视着颂卿归,“要怎么做?你最好不是骗我的。”
“过段时间,等一切都结束。”
“为什么?”语气急促。
“那时候我就会真的成了一个废人,还是一个需要日日喝药的病秧子,”颂卿归说的很平淡,“现在解毒的话,我可就没办法保护你了,所以得过段时间。”慢慢悠悠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嘴中,是真的很无所谓,如果他在意,很久之前他就能帮自己解毒,而他快死了,他都没想过要解毒。
“如果我……算了,”朗翡有点说不下去,“我不该把你牵扯到这些事里的。”他想让卿归立即去解毒,但不能百分百肯定能护住他,这是件非常让人无力的事。
“快吃饭,再不吃就凉了,”颂卿归给朗翡碗里夹一块鸡肉,“不用太担心,一时半会死不了。”
朗翡一把握住身旁的刀,本来心情就算不上好,还有不长眼睛的来添堵,“我去处理就行。”
“你身上……”
“不严重。”两步就出门了,眼神微动,这次来的人比之前的专业,杀气毕露,武功看上去都不算低,来的正好。
飞身跃出,一刀挥出,锋锐不已,萃着寒芒,刎上一人的脖颈,翻身借力,躲过另外几人的攻击,轻飘飘落在另一人的双肩上,脚下用力,脚下的人双膝狠狠磕在地上,地板上都有了裂痕,双脚一绞,随着“咔哒”一声,人也旋身往后退,
落地后对着追上来的敌人挥下一刀,鲜血迸溅,一脚踢出,那人的武器掉落,紧接着一步上前,刀入心脏,抽出刀,把尸体踢开,反手挡住偷袭者的短刃,侧身移到一旁,迅捷的刀锋划过偷袭者的脖颈,手中的刀掷出,从后穿胸而过,
每个动作都干脆利落,充满了力量感,很帅,帅的攻击性十足,好像他的刀锋能刎上自己的脖颈,极致的危险,带着致命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