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次春节期间,我们三个家庭一起过大年夜,这是第一次这么尝试,也让我有了一些现。
常常说,了解自己需要通过他人。
平常我们这个家庭,单打独斗比较多,和别的家庭一起扎堆做事情比较少。
这次通过合伙过年,我确实对这个家庭,对自己有了更深的了解。
看来,还是需要社交,需要有与他人在一起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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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朋友家吃年夜饭,大家基本上都吃饱了以后,就在饭桌上,朋友说,大家来说一说,过去的2o21年对你印象最深的事情,或者你想分享的任何事情都可以。
这时候,我现儿子的神色不太自然,很显然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被要求说什么,尤其在公共场合。
而且儿子会很自然地看向他妈妈,我,用他惯用的表情告诉我他非常不愿意。
我接收到了他的表情,心里也有一些不舒服。这是很自动的反应。我理解他的心理,然后立刻不希望他不舒服,而且马上想到一个接着一个说,会要好久,儿子能坚持听下来吗?他会很难受的。
(我,作为儿子的妈妈,先,非常不希望儿子不舒服。儿子不舒服,我也不舒服。)
(然后,作为妈妈的我就要立刻想办法减轻儿子的不舒服,因为他舒服了,我才会舒服。)
(作为妈妈的我,还是会以儿子的感受和情绪作为自己是否舒服的前提。)
然后,我就在第一个成人说完了之后,表达出我的观点:是不是孩子们可以先说,说完了就可以离开?
朋友说,不行,孩子们也需要听完,大家在一起。
我觉得他说得对,然后就没有说什么。
(作为妈妈的我,还是想尽一切办法,想帮助儿子扫清障碍,不让儿子去面对他面临的难题。)
这时,儿子又给妈妈表现出他的不自在,难受。
我就表现出无奈的表情,好像在告诉他,我也没有办法。
(我的表现在告诉儿子,我想帮你扫除障碍,但是我做不到,所以我很无奈。其实是我在逃避不舒服的状况,不敢去面对。)
又过了一会儿,我通过眼神告诉儿子,可以把手机拿来用。
(作为妈妈的我,还在想办法逃避,帮助孩子不面对,也帮助我自己逃开。)
于是儿子去拿了手机,他在听大家分享时,就会时不时听听,时不时看看手机。
后来朋友看到了,于是告诉他说“看手机是违规的,我们要认真听,不能看手机。”
儿子于是放下了手机。
接着就继续分享,儿子在过程中,会表示还有几分钟到春节晚会了,想要看等等。
这中间,有的成人会表示理解,赶紧说,说完了让孩子看;有的成人说,前面都不好看,先讲完再说。
到我儿子说了,他说我不知道说啥,能不能不说。
后来另一个朋友就说好吧,允许儿子最后说。
当儿子第二次说的时候,儿子又表示能不能不说。
那个朋友就说,已经给了你特权最后一个说了,你还是需要说的。
后来儿子就说了一些,虽然是在朋友的引导下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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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的反思其实挺让我震惊的。
因为我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成长,以为自己在应对儿子成长问题上已经能够比较合适地应对了。
但是今天现自己作为妈妈的角色,我还是会陷入到那个害怕,躲避,不敢面对的境地。
先,儿子的情绪,儿子的困难,立刻会让我的心混乱;
于是,就想出一切办法来去除那个情绪,那个困难,想办法去除障碍,不给孩子去面对的机会;
并且,更加对孩子不敢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