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我收到你外婆手术费的缴费通知了,你哪来的钱?”冰冷的质问话语不含一丝温度,反而透着不悦和愠怒。
沈颜汐却失声轻笑,随后语气尖锐,“哪来的钱和你有关系吗?你对外婆见死不救难道还不允许我想办法?”
“放肆,我是你爸爸,你怎么敢对我这么说话,这个家还想不想回了?”沈仲良怒斥出声。
沈颜汐不甘示弱,“你是我爸爸没错,但你自己拿镜子看看你有当我爸爸的半点样子吗,还有自从妈妈去世后你的所做所为配当我爸爸吗?人家都说虎毒不食子,可你呢,这些年除了剥削威胁我还知道干什么?
最重要你剥削威胁我后还出尔反尔,自私自利,沈仲良,我就问你一句你良心会痛吗,还有你阴暗下作抢了外婆的那笔手术费你用得心安吗?”
“你……”沈仲良被气得呼吸起起伏伏,握住手机的手背更是愤怒得青筋凸起。
可思及这通电话意图,他不得不努力压下腾升至头顶的火焰,“我现在没时间跟你翻过去那些旧帐,打电话给你就是想告诉你一声,公司最近资金链紧张,你赶紧去把老太太那笔手术费退出来。
还有身为沈家一份子,你既然有办法一夜赚到一百万,那肯定就还能赚到第二个第三个一百万,所以别耽误了,有那个陪老太太的闲工夫,说不定你早已几百万到手。
何况那老太太一时半会又死不了,你要是还不放心,我让你骆姨过去把人照料就是,总之你现在的任务是想办法帮我度过这次危机知道吗。”
沈仲良用他一惯的低沉冷厉声音说道,无情冰冷的言语还尽是冷血自私。
什么叫她也是沈家一份子?什么叫她能赚第一个百万就肯定能赚第二个第三个?什么叫老太太一时半会死不了?
不可否认,这一刻沈颜汐对他最后的那点稀薄亲情尽数破灭。
她在想,一个做父亲的到底要有多自私才能说出那翻无情冷血的话,要她的时候说她是沈家一份子,不要她的时候他用尽卑劣手段对她,甚至还不惜拿外婆一而再,再而三威胁她。
“沈仲良你今早起来没照镜子吧?”女孩悠悠的声音从手机传出。
沈仲良却倏然皱眉怒声,“我跟你说公司危机的事,你跟我扯什么照没照镜……”
“难怪,脸大得跟块饼似的。”
啪,话落电话直接被掐断。
因为沈颜汐觉得,跟这种厚颜无耻又自私冷血的父亲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
***
沈家。
骆雪漫看着身边男人一张黑沉到极点的脸,小声问,“怎么了?那丫头不乐意把钱退出来?”
沈仲良气结,“何止不乐意把钱退出来,那丫头简直放肆,竟然敢骂我脸大和挂我电话,看来她现在是翅膀硬了不想在这个家呆。”
骆雪漫听完拧眉,“老公,那丫头向来是这性子,表面看着柔柔弱弱好欺,实则就是只浑身带刺的刺猬,不过现在怎么办,她不把老太太那手术钱退出来,我们怎么度过这次难关?
还有那丫头是在帝尊夜总会上班,你说她这一百万该不会是卖身得来的吧,不然区区一个卖酒的哪来这么高工资。”
骤的骆雪漫的话令沈仲良意识到什么,只见他阴沉着双眸子道,“这样,我托关系去医院走一趟,看看那笔钱能不能退出来。
你呢,也去帝尊打听下那丫头的钱到底怎么来的,如果真是卖身我怀疑肯定不止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