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性的人忍不住破口大骂。
“那什么曲悠然真恶毒,自己不想嫁却强逼着妹妹替嫁,不愿意还往死里打,还是不是人啊?”
“天可怜见的哟,刚才这个姑娘的小手臂上那么多新旧伤痕,不知道挨了多少打啊!”
“哎,下这么重的手,光手臂上就这么多伤,也不知道身上别处还有多少伤呢,可怜见的……”
“曲悠然这第一美人的水分有点大啊,哈哈哈”
“噗,到底谁给她封的第一美人?而且她是草包脑袋吗?找这么美的姑娘替嫁,这是怕别人戳不穿她?”
……
没有人怀疑曲欣悦说的是假话,毕竟手臂上的伤做不得假。
一瞬间,在众人心里,曲悠然与品性败坏,心肠狠毒,蠢笨无知划上等号。
“赐婚懿旨是太后下的,现在替嫁的话,是欺骗太后不吧?”突然有个弱弱的声音问。
空气再次安静。
曲欣悦假装惶恐和不知所措,柔弱的身子晃了晃,突然往后一倒,非常干脆的晕过去。
倒下的方向,她刚才看过了,正是皇帝亓官拓所站的方向。
虽然亓官拓身穿最普通的布衣,头戴着笠帽,并将前帽檐压得低低的,遮住了面容。
但是那通体气质,站在百姓中,简直鹤立鸡群!
在曲欣悦倒下去的瞬间,亓官白和亓官拓都伸出了手。
可亓官拓身边有大内侍卫,将亓官白伸出的手挡了一下。
曲欣悦稳稳被亓官拓接住,搂入怀中。
软玉温香入怀,淡淡的花香从曲欣悦身上传来,萦绕在亓官拓鼻尖。
这是他从未嗅过的淡雅香气,很好闻,让人身心舒畅。
近看怀中的美人,手中触感出奇的美好。
美人体态婀娜,娇如春花,丽若朝霞,风致楚楚,秀丽无伦,明艳不可方物。
这么多年,亓官拓的心如止水,无波无澜,特别在女事上。
如果以前不是因为传承血脉的任务在,他甚至不愿意碰女人。
今天却有女子在他心湖上搅出一丝涟漪。
这令他很意外,也愿意为这份异样感,护一护曲欣悦。
亓官拓喉结无声上下滑动,失态只是一瞬,很快恢复常态,将笠帽稍微抬起,锐利的眸直射亓官白。
亓官白看到曲欣悦落入别的男人怀里时,微微心生不满,这样的美人,谁不想占有?
就算不能娶为妻,纳进府中做妾也不错啊。
可当他看清搂着曲欣悦的男人是谁时,脑子里顿时一阵空白。
皇,皇上!
亓官白震惊得忘了跪下行礼。
“白世子去曲府接你的贵妾吧,只有曲悠然进了硕郡王府,才不算有违太后的懿旨。”
被亓官拓搂着的曲欣悦闻言,微微勾了勾唇。
皇上一句话,就让曲悠然从世子妃变成了贵妾,不知道曲悠然知道后,会不会当场气死?
硕郡王和硕郡王妃听到动静出来,听到亓官拓的吩咐,脸瞬间黑了。
今天生的事,不用到明天,硕郡王府就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了吧?
小小五品官员的女儿,竟然瞧不上王府?还搞出替嫁这一出!
虽然曲悠然还没进硕郡王府,但在硕郡王妃心底,已经将曲悠然恨上了。
打算等世子将曲悠然抬进府后,必须让曲悠然天天到她的院子里立规矩。
不满曲悠然的硕郡王妃对身边嬷嬷下令。
“去,抬一顶小轿去接人,再把府中这些红绸撤了,又不是娶世子妃,还挂着合什么规矩!”
亓官白看到下人们开始忙碌的拆红绸和红灯笼,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看了眼被亓官拓抱在怀中离开的曲欣悦,狠狠压下心底的悸动,眼神暗沉。
早有消息传亓官拓绝嗣又身中剧毒,今年亓官拓二十六岁,至今宫中依旧无所出。
如果绝嗣又命不久矣这事是真的,那么皇上必将会在宗室内挑选亲缘血脉继承皇位。
他若是真的当上皇帝,曲欣悦也不是不能收到榻上……
皇帝带曲欣悦回宫后,马上召太医来给曲欣悦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