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徒弟,儀式不搞了麼?
他說:「我不想第一次拜天地,是演給別人看的。」
……
接下來只需要等待鬼娘晚上來造訪了。
姜狸和徒弟都沒有睡。
徒弟在外間守夜,姜狸在裡間調息打坐。
兩個人都在等待著鬼娘的到來,手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劍。
漸漸的,在外間坐著的玉浮生,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
——來了。
玉浮生陷入了一場幻境。本來,他應當很容易勘破這種低級的幻術的。
但是剛剛在幻境裡睜開眼,他就愣住了。
幻境裡還是那軟紅鮫綃、紅絲綢緞。一對愛侶在紗幔的角落裡抵死纏綿,他遮住了師尊的眼睛,肆意的掠奪和侵占。從前,徒弟只想要虔誠地親吻師尊的手背,但是這幻境裡卻放肆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玉浮生一劍捅穿了那重幻境。
他不停地往前走,試圖擺脫這荒唐至極的畫面。他不想褻瀆她,師尊就像是月亮一樣皎潔,這荒唐的景象如何可以安在她的身上?
他極力否認著、試圖斬碎一切。
但是打破了一重又一重,還是軟玉溫香、荒唐萬分的景象。
鬼娘又是什麼貨色,能有強到可以困住虎神轉世乃至於上古邪劍的幻術?
——那自然是因為這是他的心中最深處就是這麼想的,他就是這麼骯髒地渴求著師尊的愛。而且已經不是他自己標榜著的那種,純潔的、清高的愛,而是難以啟齒的下等卑劣。
等到猛地睜開了眼睛,他喘了一口氣。
他豁然起身,看見了桌子上那燃燒快到盡頭的紅燭。他聞到了一股很淡的、魘草的香味,當即用茶水滅了那燭光,周圍陡然黑了下來。
勾曳劍幽幽地說:你師尊真是好心啊,她竟然願意收留你這樣一個卑鄙骯髒肖想她的壞東西。
第一次,玉浮生沒有反駁勾曳劍。
他閉上了眼睛,野獸般的呼吸在寂靜的夜空當中變得非常沉重。
一遍又一遍地念清心咒。
……
姜狸正在調息,等到結束了一周天的運轉後,她這才睜開了眼,卻發現徒弟已經不在內室了。
「浮生?」
姜狸下了床找了找,就看見了不遠處的徒弟。
他很大一隻,不知道為什麼,抱著劍坐在離她最遠的角落,看上去有點落寞又自厭的樣子。
姜狸朝著他走了過去,但是才走了兩步,就聽見了他沙啞著嗓音開口:「師尊,別過來。」
她感覺不對勁,下意識地又走了兩步,就聽見他近乎哀求的語氣:「狸狸,你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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